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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临街小院,外墙粉刷过几次残片斑驳陆离,初看之下破旧的不引人注目,但其实内里却是大有乾坤。

两侧廊庑间是曲折游廊,黄色的鹅卵石铺成甬道,冬草绕阶缘至屋沿,躲在雕了花的窗棂下东歪西倒。

浅淡的晨光从窗口洒下来,在房内各类摆设上镀了层金。

秦素棉将两指按在陆攸珩右手脉搏,又在他的腿上压了压,片刻后,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王爷,大世子的腿,卑职束手无策。”

陆则琰阖着眸深提了口气,声音单冷不带情绪,“给本王把话说清楚点。”

“足厥阴肝、太阴不实,若是早遇八年,我有这个信心,但现在,我治不好他。”

“治不好总有治不好的法子。”

“不是的”

秦素棉咬着牙坚持,“王爷,您也晓得我待伤者不会作玩笑,治不好便是治不好,在我这儿,没有死马当活医这回事。 ”

陆则琰微眯着眼,隐隐要发怒,“你胆敢再说一遍!”

“王爷”

“阿琰。”

陆攸珩转着轮椅上前,隔在二人中间,仰头朝着陆则最新汁源加群八八三〇弃气巫弎流琰道:“阿琰,我都习惯了十年的事,你何必再逼秦先生。 ”

秦素棉默默地弯腰作揖,以表对他出口安抚的谢意,他也不是故意想触怒王爷逆鳞,但实话如此,他是神医,又不是神仙。”

“其实能想起你,我便觉得老天待我不薄,五年与十年又有何差别呢。”

陆则琰垂眸沉默了少许,眉头依旧拢着,“我的事,你全都记得。”

“嗯。”陆攸珩低头拂袖,笑了笑,“也只记得你。”

“大世子当年从山崖跌落,撞上了风池穴和天柱穴,没受刺激时想不起旁人亦属正常。”秦素棉见陆则琰脸色又要落下,忙补救道:“但是!这个可以开药调理,迟早能将事情一一记起!”

陆则琰瞟了他一眼,总算没有再发火。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几声叩响,是若枫。

“王爷,回京城的马车已经备下,随时可以启程。赵音笙先回卓岚山的兵营,若枟派人护送了。”

“知道了。”

“属下告退。”

秦素棉急着往外跑,边跑边喊,“哎,若枫等等我!王爷,卑职也告退!”

他真的受不了陆则琰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本来以为今日大团圆,王爷总不会发脾气,现在看看还有的好熬的,早些走为妙。

关门一声轻响,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一瞬间寂静下来,没人先开口说话,十年不见,与陌生人没甚不同,偏偏容颜皆没有大变,又好似昨日才见过。

僵持不久,陆攸珩率先败下阵来,他转着轮椅木轴,一点点靠近背身站着的高大男子,拉扯他的袖襕,柔声道:“阿琰,这几年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