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他喜欢的人不在的可能性大一些。”樗里疾喝了口酒说道。
怕徐瑾瑜再误会他说的不在是什么意思,他又补充,“我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人可能不在世上了,去世了。”
徐瑾瑜这次直接吃惊地站起来,将椅子拉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我说说,快,快。”
樗里疾将酒爵递到她的手中,说道:“来,我们边喝边说。”
“好,我先喝,你说完再说。”徐瑾瑜是迫不及待,这股劲儿,仿佛吃到了大瓜,还是劲爆大瓜。
樗里疾听她这么急切,也是无语了,这给她解惑就算了,酒都不让他喝了,看来这事儿不给她讲完是别想喝上酒了。
于是他开始给她分析,“你的宅中,我不是也安排了些侍卫,宅中的人有什么异常侍卫也会报上来。其中一个侍卫就说,张野有时候在屋子里刺刺拉拉,叮叮咣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怎么没听到过?”徐瑾瑜侧身问。
樗里疾:“我们在家的时候,他当然没有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这都是我们回来前在白天的时候。”
徐瑾瑜点头:“好,你继续说。”
樗里疾:“那侍卫也好奇啊,张野究竟是做什么,后来他又一次从门缝中突然看到,张野是在做簪子,还是木簪,做好之后就放到匣子里锁起来。”
“你是说那个很精美的匣子?”徐瑾瑜说道:“那个匣子我见过,我和张叔从师傅家里搬过来的时候,那个匣子他抱在怀里,一刻也没有离手,原来如此。”
随后她趴在椅子扶手上,皱着眉头,“那你怎么知道张叔喜欢的人不在世了?”
樗里疾将她的眉毛抚平,蹦出来两个字,“直觉。”
“靠直觉,你就这么笃定?”徐瑾瑜不解。
“若是在世上,还有期待,若是那人不在世上,就只有哀思了。从他的深情中,我觉得他心中的那个人不在了。”樗里疾解释道。
徐瑾瑜听罢他的话,又拿着肉干,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肉干,晃着摇椅,想着樗里疾说的这些话。
“已故女子”、“木簪子”、“哀思”,师傅说张野是他捡回来的,原来是被拉到秦国卖的奴隶,因为生病被扔到荒郊野外。
后来被他养在身边,张叔也一直在项家没有离开过。
突然她又坐起来,肉干也掉到椅子上,“难道是项秋的先姑?”
樗里疾正在喝酒,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一跳,酒爵中的酒都撒在地上了些。
“你才想起来?”他拿出帕子,擦着手说道。
徐瑾瑜站起身来,抱着手臂打圈转,想着之前的事情,“这么说来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师傅的女儿若是还在,今年也二十多岁了,跟张叔虽然差了十来岁,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