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脸颊,说道:“只能对我好。”说罢便蹦蹦跳跳地跑到床榻那里。
“这屋里的家具是用砍下来的竹子做的?”她看着这竹榻, 竹案,竹架,竹屏风问道。
樗里疾拍了拍用竹子做的书架,说道:“对, 想着就地取材,直接让工匠来山上做的, 很多都是老竹子, 做的也很夯实。”
徐瑾瑜躺在竹榻上,来回挥着手臂,“直接躺在这上边, 还真凉快,真想住在山上不走。”
樗里疾走到她的身边,在榻边坐着, 看着她一副满足的样子, “那要不然以后晚上都来这里住?”
“还是算了吧, 偶尔来可以, 每日住这里还是不方便的。”徐瑾瑜起身说道。
安全方面且不说,但是樗里疾去上朝就极为不便,在公子府的话,离秦宫比较近,路上不需要太长时间, 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从这里到秦宫骑马疾行也要一刻钟,莫说还要带护卫, 耗费时间只会更长。
另外城中还有宵禁,城门也会关闭,万一宫中有急事,樗里疾在咸阳城外也是不方便的。
徐瑾瑜权衡利弊,这里还是不太适合长期居住的,至少现在是不行。
樗里疾要去秦宫打卡,现在朝局还不是很安稳,那次刺杀的幕后主谋现在他们二人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她也要去医署打卡,若是晚上有急诊需要她,住在这里也赶不到。
当下他俩都不是躺平的时候,尤其是在今年,那是要发生的大事的时候,更不能躺平。
她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樗里疾说那些事情,好让他心里有数。情感上讲她是想说的,但是理智上来说,她觉得这时候说不是好时候。
因为此时君上看起来身体还好,商君也做了太子的老师,教太子政务,公子疾和甘龙都在府中不出。
看着一如往常,无波无澜。
她自身也没有做好坦诚的心理准备。
樗里疾见她坐在榻边,手臂支在大腿上托着腮,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不仅想的出神,还时不时叹一口气。
伸出手在她脑袋瓜上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还。”
徐瑾瑜眼神聚焦,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没什么,我再去其他屋子看看。”
见她不想说,樗里疾也不深究,便也跟着她起身来,“行,厨房应该也把菜准备好了,你不是早就想吃火锅了。到了夜晚山上比较凉爽,就是吃火锅也不会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