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终究是他的猜测,等有合适的时机再问她罢, 今日已经把她逼得太紧。如那沙子一般, 若在手中握的太紧,反而会从手中溢出来。
“疾,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屋舍盖在山顶, 再铺一条小路从山脚下到山顶的小路,到时候可以拾阶而上欣赏着风景。除了小院,我们还可以再建一个小亭子, 届时居高望远, 那一切美景可尽收眼底。”
到了山脚下, 徐瑾瑜对樗里疾兴致勃勃地说道。
樗里疾听到她的话, 被拉回了思绪,伸手牵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你想怎么建就怎么建,都听你的。”
徐瑾瑜被他温暖的手牵着, 感觉暖融融地, 抬头看着山顶,对他说着自己的设想:
“建一个观景亭, 在春日我们可闲谈喝茶、下棋玩乐;到了夏日山上定是凉风阵阵,我们可以来消暑解夏;秋日就更不用说了,山上的树色彩缤纷,有黄有绿有红有紫煞是好看;若是到了冬日,我们也可赏山间雪景,看着白雪皑皑,围炉煮茶。”
樗里疾听着她的描述,想象着与她一起度过春夏秋冬的画面,不由得嘴角微扬。
闲敲棋子、山上消暑、秋日登高、围炉煮茶,这些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一想与她一起做这些事情,他却觉得应该十分有趣,令他很是期待。
“你还喜欢哪里的风景?若是山间的院子住腻了,我们可以在你喜欢的地方在盖个屋舍。”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问道。
徐瑾瑜低头,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土块,略带惆怅地说:“在水畔吧,在有水的地方。”
樗里疾听罢心头一跳,但面上毫无波澜,温声答道:“好,到时候我带你走一走,到时候你选建在何处。”
“好,若是将来有时间,我还想去看看河。”她说。
樗里疾沉吟片刻,“若是你想去,即便山高路远我也陪你。”
虽然不道她为何喜欢水畔,还想要去秦国边境看河,但是他还是应了下来。他不怕她提各种要求,反而怕她一无所求。她能对自己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挺好。
想到过两日就要启程,他有些担忧:“你若是觉得去寻草药太过辛苦其实可以不去的,不必跟着我们风餐露宿,大秦有那么多的医士。”
她听到侧身看着他,笑着说:“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的,至少证明自己来过。”
“瑾瑜不觉得辛苦么?君上说了,此事不是急务。”他劝道。
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还没问,于是晃着他的胳膊问:“你还未跟我说,为何君上说若是我觉得不方便,可以以后再做谋划不急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