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桓答道:“是, 有金疮药、止咳药、正气丹、安和丸,还有一些其他的。”
“我还记得你说,那个徒弟是令尊在河西新收, 还是个女医士,可是这样?”
“对,叫徐瑾瑜, 家父说是今年新入营的, 还说她是军医营唯一一个女医士。”
“你可还知其他的信息?”嬴驷问。
项桓虽不知太子为何问徐医士的事, 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家父给我来信, 曾说起过徐医士,说是来自商於,是一个孤女,父亲打仗时落下病根,解甲归田后不久便去了, 母亲原是名医士, 行医路上发生意外也去了,独留她一人。还说徐医士虽然才十七, 但是很有天赋,精通药学,悟性极高,记忆力很好,常有新奇想法。”
嬴驷本来心中还有怀疑,但是听完项桓的描述,彻底地确定那人就是徐瑾瑜。
原来,她还活着!
若是她还活着,那肯定看到了木牌上他的名字,猜出他的身份。
否则,她也不会跟她的邻居说自己不小心滚沟,她这样解释应该是为了掩盖他的行踪。将那个写有他名字木牌埋起来,应该也是出于保护他的身份考虑。
可是玉佩贵重又好拿,她为什么不带走,将之也直接埋起来了呢?难道她不知道玄鸟玉佩的含义?
还有,为何她不来找他呢?是她还不知道他已经化险为夷回到咸阳秦宫了么?
于是他对项桓说道:“徐医士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写两封信,麻烦你找可靠之人送到河西,一封给令尊,一封给徐医士。”
项桓到家之时已是深夜,妻子白霜听到动静便披上衣服下了床榻。
“太子找你可是有什么急事?”
项桓见妻子白霜穿的单薄,“外边冷,你赶紧躺着吧,我在炭盆这缓一下,过会儿跟你说。”
“屋内燃着炭火没那么冷,倒是你,下这么大的雪冻坏了吧。”白霜为项桓解着大氅问道。
项桓脱下大氅后,将揣在怀里的两个信筒掏出。
“现在暖和多了,今冬第一场雪就这般大,明年估计是个丰年。”
“但愿吧,就是不知君舅在河西营中可还好,现在天寒地冻地,那营帐肯定是冻地不行,”随后她一皱眉,“夫君,你也劝劝他,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