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师兄项温的身边,问道:“难道是要打仗了?怎么医士都等在这里?”
项温扑哧一笑,“打仗,估计要等明年了,今天为什么人这么齐,一会儿师傅来了你便知道了。”她这个师妹,恐怕不知道自己的老底被揭穿了。
昨日师傅和他去找辎重营的领兵孟坚,让孟坚帮忙把两封书信交给洛南医署的项老伯,孟领兵那时也无事,留他们在帐中聊了会儿。
孟坚给师傅说起洛南的事,师傅说来军营两三年,确实有些想家,等过段时间,带着两个徒弟回洛南老家一趟,还跟孟坚显摆自己收了个新徒弟。
孟坚当时抚掌大笑,说道:“项老太医,你那个徒弟徐瑾瑜可是个妙人,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
接着他又眉飞色舞地讲述,“你不知道,她来河西之时就是和我们辎重营同行。她教那个郯明四十二式太极剑,教公子疾二十四式太极拳,还跟辎重营士伍及洛南民夫们说,只要有想学的,都可以找她和谭明学。”
师傅当时神色一顿,问道:“不用收徒,没什么条件,谁都教?”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我们辎重营的小伙子还有洛南一起压粮的民夫,都争着学呢,还互相攀比谁学的快学的好来着,不过你还别说,她那些招式确实有用,现在士伍们精神头越来越好了。”
师傅听到孟坚如此说,大概知道被徐瑾瑜忽悠了,什么只能师徒传承,都是鬼扯。
所以昨晚回到军医营后,师傅便让他通知军医营的医士,今早用完朝食便在空地集合。还专门提醒说,徐瑾瑜还没回来,就不用通知她了,反正早上她便会来他帐中。
这不,军医营的医士们,用完朝食便早早地过来了。
此时,项老太医终于慢悠悠踱着步子出来了,军医营的医士们见到他出来,立马列队站好。
徐瑾瑜见状,也开始往队伍里走去,正要站定,便听到师傅叫她的名字。
“瑾瑜,你过来,站在我旁边。”
徐瑾瑜只好疾步走到师傅旁边,心想,师傅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还整的如此兴师动众的。
项老太医清了嗓子,下面立马噤声,医士们都静静地等待项老太医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