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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到不在乎这真心究竟有几分,总归这几分真心能让秦慎惦记着他,再让他在这宫中平平安安过两年便好。过了两年,他便能趁乱出了宫。

那人,好歹是他生父。虽对着他,并无几分父子之qg,只满脑子的复周灭苍,甚至还成立了兴周会,在民间江湖之中也有几分势力。

前世第一次见了他,他生父还不知自个儿是他儿子,是想着他有一半前周血脉,便想策反他。秦湛自不是傻子,别说那时他也同样还不知道自个儿身份,便是知道了,也不能会被策反。

兴周会在江湖中有势力,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周朝后期,民间战乱纷争,这十几年,好容易天下大安。百姓人人盼着过个安生日子,谁会愿意再掀波澜。先下,兴周会的人,大多数也不过前朝遗老罢了。这批遗老们还忠心耿耿,只那又如何,耐不住门下众人早有了离心。

秦湛被关入西冷殿的时候,他可就知道,兴周会的人被秦慎一网打尽,一千多人头挂在城墙上示众。百信不仅不说秦慎的残bào,只唾弃反贼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想让天下不安。

这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啊。

这兴周会自是秋后的蚂蚱,但在它能蹦跶的时候,秦湛却想着利用一回也好。

想罢,秦湛只率先抱了秦慎脖子,语气带了几分软糯,“父皇,父皇……”

秦慎见着秦湛不说因着何事气了自个儿,只朝他低了头撒娇,心中却也无奈。

“你啊。”秦慎拍了下秦湛后背,也觉着这般惯下去,怕是要把人给惯坏了。只下次,绝不能让他在这般了。否则,定是要好好教训他的!

“陛下,祭祀快开始了,太后跟皇后娘娘的车辇已经到了外头。”辛羊弓着腰,却是过来轻声道。

因着要大祭,宇文皇后不可缺席。她虽被太后拿了凤印,但到底还有皇后的名头。这般日子,太后这才特许她出了翎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