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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中毒之事,真是让他心有余悸,时时提醒自己万不可大意了。

红裳点头应着,夫妇二人细细的商议了到了近三更这才睡下。

魏太姨娘就如红裳和赵一鸣夫妇所想那般,她心下着急万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那人却一点儿消息没有;她想传个消息出去吧,可是香糙进来出去身边总带着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而且那人也怪了,这都十几天了,居然没有来赵府一次!他不来,也没有消息送出去:就不会知道受伤被禁足;而赵府的新添男丁个个安好,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躲懒不做事,不知道如何对待……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魏太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到时候,那人真送个什么血淋淋物件进来,那就是真要了她的命。

她的伤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起来走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在禁足中并不能出去;现在院子里已经添了几个人手,听说是新买来的;魏太姨娘一直想收买她们,只是她们却一直不曾进得了屋。

有香糙在,她要和那几个新来的小丫头说几句话也不太容易的。

时间在魏太姨娘的焦急下又过去了多日,她被禁足已经有二十多天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魏太姨娘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她已经骂了香糙不止一次。

法子她想到了,人她也选好了:只是她无可用之人,就是有再好的法子,不也是没有用嘛?

魏太姨娘的日子不好过,孙氏的日子一样也不好过:她心qíng也不好。五爷自从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她让人去请了两次了,可是一次也没有来。

孙氏这两天坐在房里恹恹的生闷气,正胡思乱想五爷可能是又有了新欢时,牙龈吞吞吐吐的道:“奶奶,您的月事儿过了有不少日子了。”

孙氏因为在想事qíng,所以没有听没有想,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她点了两下头之后才一骨碌坐起来:“过了?到底过了有几天?”她说完话却没有等雅音回答,接着又问了今日是哪一天,算了算日子后大喜:“雅音,足足过了有十几天呢!你说,我、我是不是有了喜?”

雅音点头道:“应该是吧?只是最好再过些日子请大夫来,到时大夫也能看得准一些。”

孙氏也已经高兴坏了:“当然是了!一定是了!”她算了算,五爷上次来那一场从到现在快近一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老爷就是来了,留在自己这里也没有要自己伺候。

她急急吩咐雅音:“快,快使人去告诉我母亲,让她快快去告诉……”

雅音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奶奶,是不是应该先告诉太太和老爷啊。”她以为提醒了孙氏,孙氏有了孩子固宠后,也许不会再理会那个五爷了。

看起来她错了,自家的奶奶当真是中邪了: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老爷了,有了喜当然要先报给老爷,先坐实了有孕的事qíng再说其它啊;同旁人报的什么喜?他给姨奶奶什么?

孙氏可不认为自己报喜报错了人,她推了一把雅音:“让你去你就去!现在有喜的事qíng先不要说,等我母亲来过之后,再问太太和姥爷说也不迟。”

雅音没有向外走去,她还想在劝一劝孙氏;不过孙氏却一刻也待不得,看雅音不动又催她:“快去啊!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快去!”

雅音最终轻叹一声儿转身出去了:她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姨奶奶这简直就是在玩火、不要命了!

……

【九十六章 节妇之说】

主子不想要命了,做奴婢的自然不会有命在了!雅音总感觉自己可能活不长久了,姨奶奶太过任xg了。

如果姨奶奶真是聪明的话,眼下有了孩子,就应该再也不让那个五爷进府了,她和五爷断个gāngān净净,日后靠着这个孩子,便可以在赵府过上踏实的日子了,

雅音本来盼着这一天的,这也是她们主仆的活路啊,但是她的主子不如此想,她打发了人出府送信后,站在门口向了良久,一跺脚便转身进屋。

她要好好同姨奶奶说一说了,再这样下去,她们主仆是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氏正高兴不知道怎么好,有些坐不住,却又不敢起来胡乱走动,怕万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她有过一次意外了,所以这一次也一定要更当心

看到雅音进来,连忙就吩咐了好一大堆的事qíng,她日后要吃什么,喝什么,不让什么人进来,要当心什么样的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