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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就是不说,除了在他病好不久又叮嘱了一次赵一鸣和红裳要小心之外,便再也不提此事了;赵一鸣知道的事qíng要比红裳多一些,他只是想知道那人因百年前的事qíng,还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事qíng;老太爷被赵一鸣问急了gān脆连听也不听此事了:赵一鸣只要提及,老太爷不是假寐,就是直接扔下赵一鸣抬腿走人了。

红裳和赵一鸣拿老太爷没有办法,只能把一肚子的疑问压下去了;老太爷的意思很明白,事qíng要解决全靠他们夫妇自己努力了。

老太爷虽然让红裳等人提防魏太姨娘。但他醒了之后并没有拒绝魏太意念的伺候,待她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老太太待魏太意念大不如以前,老太爷也没有多说老太太一句;莲、琴两位太姨娘倒好似被老太爷忘了,自他清醒以后就没有提起过她们,但是孩子却是隔三岔五便让人抱来看看。

红裳不明白老太爷为什么不说,她只能猜测他也许是有苦衷。

到了上房,红裳和赵一鸣直接去了里间: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他和老太太一直在内室用饭和见人,并不到花厅去了。

同往常一样见过了礼,询问了老太爷的身体以后,又服侍他用了药。

“听说昨天晚上府上捉贼了?”老太爷随口问起:“可曾捉到?”

红裳扫过了一旁的魏太姨娘笑道:“没有捉到人,可能原就是府中的人吧。回到了她的房里,再想捉人便不容易了;而且黑灯半夜的也不好挨屋搜,怕传出去以为我们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老太爷点了点头:“我哦昨天晚上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赵安娘子做事还是极有分寸的,这个我知道;也不是要问你们什么,只是听说了怕丢了什么要紧的物事,所以问一句罢了。”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老太爷尽管宽心就是,腐中没有丢什么要紧的物事;只不过是浆洗房里接连丢了不少衣物,所以赵安娘子才安排捉贼的。”

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此事:“你们的幼弟幼妹因我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取名,眼瞅着就要满百日了,昨天晚上我和你们母亲商议了一下,把名字定下来了。”

屋里的人自然都凑趣儿,大家纷纷问起。

“你们幼弟取名为一帆,他小小年纪便经了一劫,也不希望他日后能光宗耀祖,也不盼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得一个顺字,一生都能平平安安。”老太爷说着话,看向了一旁的摇篮,那里面睡着的便是他的次子,现在的赵一帆了。

赵一鸣和红裳自然是赞一声好名字;多一句话他们也是不肯说的。

老太爷不用人问,便说了自己幼小儿女的名字:“她的姐姐名字取在羽字上。我也只希望她也能一生安宁,便叫羽安吧。”

老太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自老太爷身体好多了,便把次子次女带到了审判,照料的时期自然还是老太太cao心。

红裳和赵一鸣对于自己弟妹的名字,当然没有说话的余地,便只是点头称是;魏太姨娘轻笑一声儿:“过得三周,一帆便能上族谱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却没有答魏太姨娘的话;如果现在就让这两个孩子要上族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老太太把孩子认到自己名下就可以。

魏太姨娘在老太爷的话中听出了他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以为他会为了两个孩子着想,让他们早早上族谱;只要老太爷如此做,那么接下来赵府便会热闹些日子,她也许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府外的人又催了:香糙送来的字条不假——这也不容易做假,她一直怀疑的是香糙给府外人的消息不对;不管香糙是不是动了手脚,但魏太姨娘不能不想想法子:她还真不敢惹恼了那人。

不过魏太姨娘不敢再设下毒那样的计策去害人:只有一个孙氏能代她背黑锅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孙氏的;孙氏虽然可以替代,但那人并不想换人。

所以,魏太姨娘便想借莲、琴两位姨娘的力了同,尤其是莲太姨娘:她生了儿子嘛。

虽然庶子庶女都以老太太为母,但如果归到了老太太名下便为嫡子嫡女了,这身份自然是不同的,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一样的;而且分府另过时所分得的银钱等自然也是和庶子所得是不同的。

红裳和赵一鸣如同没有听到魏太姨娘的话,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而老太太倒是转头看向魏太姨娘:“其实你膝下现在无人承欢,认一个孩子到你名下,由你们两个人共同抚育这一个孩子,正好可解平日里的无聊,你们姐妹也好一处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