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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看着红裳:“裳儿,你倒真舍得出你夫君啊。”

红裳认真的看了看赵一鸣:“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计谋?”此事,赵一鸣可比红裳着急多了。

赵一鸣微笑:“你忘了香糙嘛?”只一句话就足够了,红裳眼睛一眯,嘴角也现出了笑意:是啊,怎么就忘了香糙呢?一箭双雕正正好啊。

“那,就要惊一惊魏太姨娘了,这也算是小小的一箭双雕呢。”

“是啊,她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这心里可真是不舒服的很啊;惊一惊她正好。”赵一鸣眼珠又黑了起来。

魏太姨娘在听说孙氏的娘家来了之后,便有些坐立不安:她已经好几日不曾同府外通过消息——原本几日也算不上长来,可是下毒是个大事儿,后面的事qíng包括赵俊杰的事qíng都没有送消息出去,实在是不妥当。

今天,那人会来也是因为等不及了所以才想来进来探探消息的吧?只是孙氏那里能探到的消息,同府外的人能探到得消息应该差不了多少:重要的事qíng,孙氏根本就不知道。

魏太姨娘最主要是不能让府外的人查此事:有一些事qíng,她不想让府外的人知道,那样她也会被斥责的。

所以,魏太姨娘非常想去孙氏那里:只要去了,便能见到那人!

只是,去了孙氏那里,要如何才能同那人说上话呢?还能不惹孙氏的怀疑,只有她和那人在一个屋子里说话?魏太姨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绝对不能让孙氏那个笨蛋知道身份,免得日后被她所累。

魏太姨娘几次看向孙氏房子的方向,可是看一会儿便会叹气收回目光;香糙看了便猜到了几分,她轻轻的道:“奶奶想去孙氏那里?”

魏太姨娘看了看香糙:“我知道不能去,只是好多事qíng都要说一声才成啊。”

香糙试探的道:“奶奶不方便过去,要不奴婢找个借口过去?”

魏太姨娘看了几眼香糙,轻轻摇了摇头;不止是她不相信香糙,而且香糙去了也是一样没有机会,和那人单独在一起说话——她要向那人说得事qíng,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的。

香糙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她低着头并没有再多话。

魏太姨娘虽然极想把事qíng告诉那人,可是最终她还是留在了房里没有动;不过她却开始思索如果再送不出去消息,她要如何能去孙氏那里事qíng都告诉那人呢?怎么也要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才成。

魏太姨娘一直到晚饭前,都是坐在屋里想事qíng并没有再开过口说话。

香糙也没有打扰魏太姨娘,快到晚饭的时候,她轻轻福了福便出去带着小丫头去了大厨房;她走过一座假山时,对跟着的小丫头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有些内急。”

小丫头们走了之后,香糙爬上假山;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赵俊杰的院子一角;她痴痴的看了半晌后,便下了假山向大厨房去了:赵俊杰已经自官衙脱身的事qíng,她还一点儿也不知道。

香糙走到大厨房时,看到小丫头已经取好了饭菜,她正要走时却嗅到了当归的味道,心下一颤便问厨娘:“婶子做了当归ji吗?可有多的给我们奶奶来一份,这些日子她为了老天爷担心,身子也是不好呢。”

厨房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姑娘说对了,这是两位侄少爷让我们做得当归ji;只是没有多余的,如果姨奶奶补身子,那明日奴婢们再做成嘛?”

香糙听了以后眼中闪过了浓浓的失望,随便的点了点头:“好的,那就有劳婶子了;我也是闻到了当归ji的味儿,所以才一问;没有想到两位侄少爷也会补身子。”

“不是侄少爷用,是要送到原来那个忘恩负义的旧书房去的。”

香糙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眼底全部都是狂喜:“那里有主子?”

“不是,是给那人的旧书童。”

香糙确定后忍不住心下的狂喜,又和厨娘闲聊了两句这才带着小丫头们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的脚步轻盈了许多,她心下却在盘算:这两日要如何才能寻个理由出府呢?

香糙已经嫁人生子,出府倒并不是很困难,困难的是不能引起魏太姨娘的怀疑来:她知道,赵俊杰已经自官府里出来了,当归ji便是约她出府相见的暗语。

地方香糙当然是知道的,那原就是赵俊杰和她原来在府外幽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