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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看到钗上的宝石,非常配合的笑了出来;把赵一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自后面环抱住红裳,恶狠狠的道:“看来不给你些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是不是?再不说,那我现在就要同你做件正经事儿了,你说还是不说?”

红裳脸上一红,瞪赵一鸣:“晴天白日的、又守着孩子们,你说什么呢?!”

“不信是不是?那就不要怪为夫的要用qiáng了。”赵一鸣不理红裳的话,自管紧了紧搂住红裳的胳膊,还故意往红裳的耳朵里chui了一口气。

红裳不敢再逗赵一鸣了:赵一鸣的“正经事qíng儿”,她是不敢赌的;因为赵一鸣提起“正经事儿”来,是根本不在意输赢的;但是红裳在意,不,她是害羞,尤其是在白天。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红裳举手向恶势力低头了。

而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因为一时看到、一时看不到钗上的宝石,口里依依呀呀的叫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还努力的挥舞,向他们的父母亲抗议起来。

红裳一面把原委告诉赵一鸣,一面安抚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听完红裳的话后,赵一鸣半信半疑的接过钗来逗弄两个小家伙,发现他们的眼睛真得盯着宝石转个不停。

赵一鸣看看钗上的宝石,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摸着下巴道:“我的女儿和儿子就是不同啊。这才多大点儿,就已经知道什么事好东西了!”

红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自大又自恋的父亲,最让人受不了了;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不值钱的彩色玻璃球,两个孩子一样会高兴万分的。

只是红裳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所以如果赵府真有几个玻璃球,说不定就发家致富了。

赵一鸣看到孩子们喜欢,十分有意要给孩子们做一个大大的钗:只是他们不是巨富之家,没有那么多的宝石。

最后红裳夫妻二人只能商讨了一番,又唤了侍书几个人进来动手帮忙,把十几个钗用布和线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宝石环,给孩子们挂到了他们头顶头置的摇篮上。

两个孩子极为喜欢,小手小脚不停的动来动去,看着那摇来晃去的各色珠石,不时就发出一阵嫩嫩的笑声儿。

红裳和赵一鸣一直和孩子玩到他们倦了睡着,才转过身来坐好。

红裳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钗和小几上的钗,只要是有流苏并坠着宝石的全不见了!红裳瞪赵一鸣:“有你这么宠孩子的嘛,你说,现在怎么办?”

她有没有钗用无所谓:红裳不喜欢这些东西,嫌戴在头上过于沉重——诰命服饰里的头面,是她没有办法只能按规矩来;平日里只要一根发簪把头发挽起就足够了。

赵一鸣不在意的一指几上的那些钗:“这不还有嘛?随便一支打发她也就是了。裳儿,你要知道,我应付她一下没有问题,不肯能应付很久的,所以东西不能送得太好,万一她直接纠缠起来,我说不定会漏了破绽的;再说你挑那么好的钗给那……人;”

赵一鸣及时想起了孩子,把那个“jian”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还不如自己留着,或是赏给侍书、奶娘等人呢。”

红裳瞪赵一鸣:“你不是同意我的计策了嘛,现在又想反悔?”

赵一鸣摊手:“我哪有反悔?只是我认为实在是不必如此郑重其事,喏,就这一支吧,我看着就极好。”他明明就是随手拿起来的,偏做出一副他仔细挑选过的样子。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认为他可能是怕自己会想多了;便挥手让侍书等人出去了,轻轻依靠在赵一鸣的肩膀上:“你不用担心我,我都明白的,不会想多了。”

赵一鸣原本想说“你明白就好,明白还要我去试探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反而搂住红裳问道:“你明白什么?”

红裳被问得一愣,然后一拧赵一鸣:“你装糊涂!说正经事呢,你不能正经些嘛。”

赵一鸣不服:“我也是在说正经事儿。”

红裳一下子想起赵一鸣的“正经事儿”来,脸一红嘟起嘴巴来不说话了。

赵一鸣看红裳的样子轻轻一笑,没有再追问她:“裳儿,你放心就好;你可能比我更了解孙氏的为人,可是我比你更了解她的另一面,所以我需要的只是一根钗,好坏其实都无所谓的——她在意的并不是一根钗,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