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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又安抚了赵一飞一番:不是随意的,而是很郑重其事的安抚他一——这个时候,红裳可不敢让赵一飞把事qíng想左了,不然真不知遒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现在,赵府已经足够乱了。

赵一鸣明白红裳的心思,也是宽慰了好一阵子赵一飞,然后才打发赵一飞回去了。

红裳想想还是不放,,又使了侍书去给金氏传话,让金氏好好的劝一劝赵一飞:康王府的事qíng,的确同赵一飞无关的;金氏就算不明白就里,她也知道此事绝不是因为赵一飞的缘故。

有金氏看着赵一飞,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如此安排完,红裳终于放下一半的心来;又去探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红裳和赵一飞这才起身回去了。

红裳要先同画儿好好谈一谈,所以胡乱找了一个理由,让赵一鸣到前面去理事了。

鱼儿知道红裳要找画儿谈,也没有用红裳吩咐,便道:“太太,我们去换画儿过来。”鱼儿拉起了宵儿便出去了;虽然鱼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话要怎么说?画儿的命是够苦的,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王府会来找她的麻烦;鱼同她惜同手足,如何能看着她可能会被小王爷qiáng占去7可是画儿的命再苦,却也不能让太太不顾赵府的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xg命啊。

鱼儿最后只能轻轻一叹,忍着眼中的泪水走出去了:她只求上天保佑太太能想出好的法子,既能救得了画儿,也能救得了赵府;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鱼儿不知道,康王府不是要qiáng占画儿为妾,而是要恢复她的贵女身份后—,送入宫里去待选;如果是要qiáng占为妾,此事还有可周旋的余地,现在却是一丝周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画儿并不知道康王府又找上了门来,所以她挑帘进来时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太太唤婢子?六姑娘和大公子真是太可爱了,奴婢守着他们还真是不想离开呢。”

红裳闻言在心底轻轻一叹,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画儿,你坐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画儿愣了一下,看着红裳有些不知道所措:虽然她们四个丫头和红裳在屋里时,也不是总站着,可是红裳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其事的让她们坐下过;而且红裳说话的神qíng,让画儿感觉不像是平日李的样子。

“太太一一?您、您有什么话吩咐婢子就好,婢子不累,不用坐下了。”画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康王府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所以画儿一时间还没有想到那里去。

红裳既然要同画儿好好谈一谈,那么画儿的身份就要揭穿了,哪里还能让她站着?按道理说,应该是红裳对画儿行礼才对。

只是红裳不想让画儿难堪、伤心,所以红裳才没有对画儿行礼如仪;她看到画儿的犹疑,便微微笑了笑:“你坐下就是,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画儿听红裳的话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要说,便迟迟疑疑的坐了半边的椅子,却没有猜到红裳要同她说什么。

红裳待画儿坐下后看了看她,还真不知遂如何开口才好;红裳咳了几声后,决定直言了:“画儿,康王府的小王爷今儿一早送了拜贴过来,说是过两日要过府来探老太爷的病

画儿听到康王府三个字,面色一下子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她呆呆的看着红裳良久,然后才喃喃的道:“他们、他们还是————,来了7”

画儿这次没有回避此事:她原来就想过了,如果康王府再来寻人,她帕是就逃不过了。

红裳看着画儿的样子心下一酸,她怎么忍心把画儿送到火坑里去,可是不忍心她又能做什么呢?红裳qiáng忍着心底的酸楚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康王府的小王爷,又来了。”

画儿闻言低下了头,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的道:“太太,太太早就猜到了婢子的身世,对吧?”

红裳长长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早就猜到了;我知道你是康王爷的庶女,康王府的贵女;但是,在我心里,你只是画儿,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同你提起此事。”

画儿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太太,是我连累了赵府,是我对不起你们。”

康王府几次三番的找来,画儿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1还着侥幸的心思,母亲已经去世,事qíng已经过了十几年,他们哪里就能确定呢?所以她才会一直沉默着。

反正,赵府也无人知莲自己的身世,就算日后康王府查到了自己身上,她也不会连累到赵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