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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红裳听得心头也一紧:难道老太爷已经知道是谁下得毒?或是他知道是用了东西以后中得毒?

老太爷和太姨娘众人为什么会在晚上一起中毒、是谁下得毒,又是在什么里面投得毒——这些,赵一鸣和红裳已经让人着手查了,只是一直还没有人来回报;想来还没有查到什么。

老太太伸出手去握住赵一鸣,她的手紧了紧:“一鸣、媳妇,我们府中的事和人,老太爷的意思是你们完全可以做主,但却要郑重对待,不要着紧处置免得断了线儿,府外应该还有人,那才是祸根。”

红裳听得心头猛跳,看着老太太忘记了应声儿:老太爷怎么如此断

定府外有人呢?此事透着一股蹊跷。

赵一鸣也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老太爷如此说,就表示他心中已知道是谁下得毒了;他不说,却让自己和裳儿要小心谨慎,看来现在的事qíng同旧年往事有些关系。

赵一鸣的眉头皱了起来:旧事是指百年前的事qíng,还是几十年前同老太爷争夺赵府家产的事qíng呢?赵一鸣想来想去也不能确定。

老太太没得到赵一鸣和红裳的回答,手又紧了一紧:“你们可听清楚了?”

红裳急忙答道:“我们听清楚了,老太太。”顿了顿,她看向老太太又道:“您放心,只管好好养病;府中的事qíng,有一鸣和我,还有一飞和弟妹,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赵一鸣也点头答应了,一样让老太太好好调养身体,不必忧心府中的事qíng。

老太太点头闭上了眼睛:“大事儿不大事儿的,我现如今也cao不上心了;你们记住老太爷的吩咐就成,我也不太明白老太爷所指是何事何人,只是你们只管小心在意些就是了。”

赵一鸣和红裳看老太太乏得厉害,又安抚了她两句后,便告退出来让老太太歇一歇。

出了屋子,赵一鸣和红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长长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默默的道:“我认为是那人。”他看向的是魏太姨娘所居的院子。“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裳轻轻点头:“我也是如此认为,只是老太爷的意思我也是同意的——原来我就怀疑她同府外的什么人有联系。

赵一鸣叹了一声儿:“此事牵扯的不只是我们府内,回头我们要从长计议才成;我先去前面看看,有些事qíng急等着处置,不过用时也不会过多;你正好趁这个功夫用早饭吧,你用完早饭我也就回来了,正好一起处置那几个稳婆,再查问老太爷中毒等等这些事qíng。”

红裳看看赵一鸣,原本想问问魏太姨娘是如何入得门、是哪里的人、出身可是清白的等等,但是听到赵一鸣的话后,知道府中这两天积了一些事qíng,而有一些是一定要着紧打理的,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我哪有时间用早饭?我先去看看太姨娘和幼弟幼妹,然后再去瞧瞧我们的孩子,还要准备明儿给幼弟幼妹‘洗三’的事qíng——等你回来,我这里不知道能不能忙完呢。”

红裳苦笑了一下又道:“府中的一切琐事儿,现在还都是凤歌和风音打理着,不然还有得我忙呢;这两日,还真是苦了两位姑娘。”

两日里府中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来,如果不是凤歌和凤音两位姑娘在一旁协理府中的事qíng,红裳和赵一鸣怕是更要忙一些:或许就会出岔子,被人有机可乘;就算是昨天晚上,他们未必有时间睡上一睡。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眉头皱了一皱:“凤歌凤音都是大姑娘了,现在历练一下也不是坏事儿,只是让她们要注意身子,好好调理着就好;不过,你不用早饭怎么可以?你可是刚刚出来月子,更是要注意好好调理的。”说完,他忽然想起一事儿:“昨天我让人给你送得参汤,你可用了?”

红裳点头:“用了,用了。”她昨天只参汤就收到了三份儿,出来金氏的一份儿外,老太太记挂着她的身子,也让人送了一份:倒是让丫头们沾了沾光——红裳可不敢一天用这么多的参汤。

红裳看到的三份参汤时,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便是家人了吧?关心的话可能不多,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记挂着她。

红裳昨天因为在铜镜中看到赵一鸣会出家,心中对他极为不满,虽然知道那只是虚构的;可是昨天收到他使人送来的参汤后,红裳对他的不满便少了些;加上昨天又累坏了,所以她一整天并没有找赵一鸣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