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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叹息了起来,便把凤舞的事qíng从头自尾说了一遍:于钧那么短的时间,想来没有同红裳细说。

红裳看向赵一鸣:“你—受了伤?她们只同我说凤舞和你纠缠了起来,却没有说你受了伤。”

赵一鸣轻轻一句话带过:“一点皮ròu伤没有事qíng的。只是府中倒底是什么人会把凤舞教成了这个样子呢?”

红裳有些疑成的看向赵一鸣:丫头们什么都说了,只没有提赵一鸣受得伤,那么伤绝不是小伤,不然侍书等人为什么要瞒自己?

红裳不理里会赵一鸣的话,只管要看赵一鸣的伤处;赵一鸣自然拗不过红裳,最终红裳看到手那伤处,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就算凤舞罪大恶极,那也是赵一鸣的女儿,而她只是凤舞的继母,所以好些话她是不能说的。

红裳只是轻轻问了几句伤势,然后叹息了一回。

赵一鸣急忙又把刚刚谁教坏了凤舞的话重提,想引开红裳的注意力,不yù她为自己担心、伤心。

红裳皱眉想了一会儿,迟疑的道:“如此说来,府中只有有一个人有这种可能了。”赵一鸣看向红裳,轻轻的道:“魏太姨娘?”

红裳微微的点了点头,可是她也不是十分的确定:虽然红裳前几日因为老太太的病倒,对魏太姨娘有些注意,不过却也不能说是怀疑————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几乎是众口一词说魏太姨娘是个老实人、是个好人;致使她现在对魏太姨娘有了怀疑,都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说了出耒,有几个人能相信?

所以红裳又看向赵一鸣:“一鸣,我们夫妻的闲话罢了,万万不能…”

赵一鸣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我明白的,你放心。刚刚在暖阁里,我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是又一想魏太姨娘的为人,感觉不太可能的吧?虽然她同凤舞走得比较近,可是她待府中的众人哪个都不错的。”

这倒也是真的:自凤舞的角度看事,是魏太姨娘同她比较亲近;可是自魏太姨娘的角度看,她可是同府中的人都不错的。

红裳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放下疑惑:按魏太娃娘的xg子,老太太病重的时候,她就算是要安慰老太爷,也应该是拣晚上老太太睡着以后才对;绝不会是在中午的时候,在老太太清醒的时候————谁伺候老太太,那个时候也不可能骗过去老太太的,因为老太太只会疑心老太爷去了新太姨娘房里,对老太太的病qíng来说更加不利。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赵一鸣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儿了:“如此说来,也许真得是她也说不定;只是无凭无据的,在老太爷那里不好说什么,我们多多留心吧。

红裳点了点头:这个魏太姨娘如果不是真得老实,就真得是不太简单呢。赵一鸣看向红裳想说话时,发现红裳也看向他,也似有话要说便道:“裳儿你先说。”

红裳一笑,示意赵一鸣先说:她相信他们两个人要说得话是一样的。

赵一鸣也笑了,他终于笑了,有裳儿就是好啊。他道:“凤舞说得那两个人不管是不是在府中,都要好好的让人查一查;嗯,最好是能麻烦一下舅兄;我们如果去查,如果真是魏太姨娘所为,是什么也壹不出来了吧?”

赵一鸣的官儿当然不是白做的,只是他向来不在内宅用心罢了。

红裳轻轻点头:“我也正是此意。”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对—,车子也停了下来,终于到了他们的院子。

而魏太姨娘正在房里坐着,她已经一动不动的坐了近两个时辰,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小陈氏被送走了,这本就是在意料之内:赵府不能再传出去妾室们的不良事qíng;但是,凤舞也被送走了,

香糙已经给她换过几次茶水了,不过魏太姨娘并没有吃茶,她只是呆呆的坐着。

【第六十章 连环计?】

香糙有些担心起来:魏太姨娘虽然常常静坐着想事qíng,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次的事qíng很严重吗?

香糙想了又想:自己并没有在大姑娘那里留下什么把柄给人家,就算是大姑娘事败,也不会连累到自己这些人才对,自家主子却如此模样为了什么呢?

香糙实在不放心,又为魏太姨娘换了新茶后轻轻的道:“奶奶,这场雪又下得不小呢,看样子到明儿也是停不了的。”

魏太姨娘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香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如此小心,我并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想一些事qíng想得入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