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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木:定了主意后,第一次想出手时却因为担心被人注意到,怎么也没有勇气敢下手:就是看望老太太那天下午。

红裳当天也注意到了凤舞的紧张,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她打得主意,就是要在人前动手:如果不是红裳太笃定这一点,她或许就不会被凤舞得手了。

不过,凤舞也大错而特错了,她现在应该做的事qíng不是害人,而应该是想个法救自己。

凤舞现在还不知道,就在昨天,陈富经“背主私逃”了!他大胆包天,偷偷克扣赵府中下人们的月例银子,在外面放印子钱,最终连本带利携银逃走了。

凤舞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就是在她眼中,赵府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小陈氏也一直住在她的院子里,虽然好似做错了事愣被训斥过,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至少不会是月例银子的事qíng,不然她也早就应该被赶出府去了。

可是小陈氏有关事qíng的详qíng,凤舞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自回府后被许妈妈看得很紧,就算她是有心要去探探小陈氏和1p氏,许妈妈也是不会允的;而且凤舞也认为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同父亲的妾室亲近比较好,所以她压根不儿知道小陈氏和孙氏后来发生的事qíng。小陈氏院子里的人都换了,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出过屋————这几乎就是软禁了;可是凤舞却认为没有异常!

至于孙氏?她的禁足怕是要禁到年节了:年节总是要她出来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qíng;而孙氏又一次被禁足,凤舞也不知道:她连让个丫头去打听一下也不曾;她认为她要谋算的人是红裳,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孙氏那边儿的动静。如果凤舞知道,那么她也许不会头脑发热;可是凤舞不知道,并且她也容不得红裳有身孕,她不相信那会是父亲的孩子虽然她明明知道红裳没有同其它男子有jiāo往,可是她偏就是固执的认定了。

因为赵家不会再有子嗣!这是凤舞坚信的。所以凤舞最不能容忍的事qíng就是红裳有喜了!对于这一点,凤舞是从立不安,她几乎是一刻也等不得,可是她没有想到法子前已经等了太久了,对于凤舞来说。

凤舞绝不会相信赵府会能子嗣:不然,她和宋氏这么多年,岂不都是在做傻事儿?如果换成另外一种活法,她和宋氏现在应该生活的很不错才对,但是宋氏已经发配了,她不能相信自己错了,而且还错了这么多年,无法回头。

凤灵却立在门边儿上发呆,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

红裳不忍这个孩子受惊吓,可是现在却不能安慰她,只得不去看她:好在一会儿事qíng也就过去了,并且她的母亲金氏也应该快来了吧?鱼儿应该已经吩咐小丫头分头去请人了,应该先请谁、后请谁,这里面也是有文章的。

凤歌三个人就立chuáng前不远处,就是凤韵虽然眼泪哗哗的,却没有了哭声儿:怕让红裳听到哭声一神不宁,更添病。凤舞稳住心神后也移步到了chuáng前:“母亲,您感觉怎么样?”然后又做出一副心焦的样子来:“大夫为什么还没有来呢?”侍书似乎也是急得直想跳脚:“大夫怎么还不到?哪个去请的?”凤舞过来的用意,侍书当然明白。

宵儿已经醒了:她只是受惊比较重一些,伤倒并不是很重;她起身后给红裳又请过了脉,然后为红裳扎了几根银针说是要稳胎的;扎过针后,虽然红裳不再怎么呼痛了,可是脸色却比刚刚难看多了。

凤舞看宵儿救治红裳,心下就有些着急:这丫头居然真得懂医。

宵儿却眉头紧锁,凤舞连声追问,当她知道红裳现在qíng况并不好,银针只是止了痛,并不能保胎时,心下简直是乐开了花。

侍书和宵儿照顾着红裳,画儿和鱼儿却转身要离开的样子。凤舞正奇怪画儿二人要去做什么时,画儿却唤了凤舞等姑娘们出去,一起到了东厢房里。

画儿和鱼儿对着四位姑娘福了一福:“各位姑娘们,你们要见谅了;今儿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瞒是瞒不住的,一会儿定要回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才行;婢子们回事qíng当然要回个清楚明白,不能让主子们有疑问的。”然后,画儿看向了丫头婆子们:“虽然我们大家现在是人人都有错,可是错的大小却不一样,怎么也要知道是谁把太太撞下去的吧”话音刚落,凤灵哭着就站了出耒:“是我、是我撞倒了大伯母。

画儿却没有对凤灵疾言厉色:“姑娘不好好的站着,怎么会撞倒了大伯母呢?”

凤灵抽噎道:“有人在左侧撞我,我才不小心撞到了大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