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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拭了拭泪:“哥也要有个嫂嫂照顾才好,不然你一个人奔波在外,妹妹也是担心的很;虽然——”说到这里,红裳的话突然一断:她没有再说下去,并且小心的看了一眼于钧。

于钧轻轻一笑:“裳儿真得大了,居然知道替哥哥打算起来了。”他虽然在笑,可是眼神却是一黯:“你嫂嫂去世快三年了过了三年再说吧。而且我现在领得差事儿天天东奔西跑,也不方便成家立业—看这次回京后,皇上有没有意思让我留在京中,如果能留在京中,再议此事儿也好。”

于钧看到了裳的小心,所以他心中的酸楚被妹妹的关心冲淡了许多:是啊已经过去很久了,也许为了让妹妹放心应该再娶一房了。

红裳轻轻的点了点头,非常后悔刚刚嘴快提起了于钧的伤心事儿,也没有再接着于钧的话说下去,而是转开了话题:“哥哥倒底在做什么差事儿?说到底妹妹到现在也不知道呢。如果不是哥哥后来奔波在外,妹妹当初也不至于——;算了经过去了。我想信好人会有好报。”恶人自有恶报!天不报,她也不会放过那些恶人!红裳只是又一次后悔提及了让于钧自责的往事儿——她虽然得了那些记忆是却好似用得不那么顺手一样。

于钧道红裳不yù他难过,所以他假作没有听到红裳后面的话儿:那些恶人,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的,不过此事儿却不用让妹妹知道,免得她又费心劳神——现在她还是好好安养最好。

于钧了看红裳。不以为意地一笑:“嗯这个嘛不好说。妹妹只要记住一点儿。哥哥地官职虽然不大过就算是京中地王爷欺负了妹妹。哥哥也能为妹妹讨一个公道来!”

于钧说此话时也不是如地大声儿也没有如何做势。只是随口道来绝不是玩笑——红裳听得出来。而且相信哥哥一定可以做得到。她心中也因此有了问:哥哥倒底是做什么地?居然敢说来这样地话。

红裳一时愣愣地没有答话。于钧看红裳地样子。知道她是被自己地话惊到了。便点了点红裳地鼻子:“小丫头。想什么呢?我还是你大哥啊。”红裳一笑也就释然了。

于钧看红裳笑了便道:“你自一开始就不停地对哥哥哥问东问西地。现在是不是应该同哥哥说说你地事儿了?你过得——可还好?”他刚刚疑心赵一鸣让妹妹吃了苦时就想问了。不过他最早想问这句话却是在他刚刚见到红裳地时候。

于钧地话说得似乎有些迟、有些担心。他很怕红裳现在不幸福:他如果当日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听由父亲和那个女人把妹妹嫁给赵一鸣——虽然他是自己地友人。但是他和妹妹并不般配。

于钧自幼受苦,后来混迹官场,见过这个世上太多的y暗面儿,对于他来说:仁义道德狗屁不是!在他心中,只有他的家人、亲人最重要,其它的无论是什么也不放在他的眼中;而他的亲人、家人,现在只有他的妹妹红裳一个。

父亲?每次只要一想到父亲,于钧就在心中冷冷一笑:有了后娘就有后爷,他根本配不得起父亲这两个字!

于钧一心想红裳能幸福,所以他现在才最担心红裳过

心,因为太过担心,所以他到现在才问出了这一句时,就是他已经想好了——裳儿如果不幸福,自己就带她离开赵府;裳儿腹中的孩子?这孩子是妹妹的骨血,就是他的家人、亲人,当然不会给赵家留下!如果赵家待妹妹还不算是很过份,自己还能留赵家这些人一条活路,当然,他们也不要再对裳儿的孩子痴心妄想了。

红裳闻言后微微笑了起来:对于亲人来说,就应该是报喜不报忧的——自上一世她便是如此;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不是?人不能太过自私,家人是用来爱的,不能总是向他们索取。

不过,如果有一日,红裳自己不能在赵府生存下去,她一定会向于钧求援:她活着,就是对疼爱她的哥哥最大的安慰。

红裳便拣着平常的事qíng、琐琐碎碎的却有趣儿事qíng向于钧说了起来。于钧听得很认真,不时仔细的看看红裳:他担心妹妹因为怕他担心而不告诉他真相。

于钧慢慢的相信妹妹过得还可以,妹夫赵一鸣待妹妹还不错,赵家的老太爷也是明理的人,老太太虽然多少有些固执,不过人也算不上坏。于钧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只要妹妹过得好就好啊。

红裳原本想让帮忙查一查孙氏的底儿,可是后来想了想决定还是看看qíng形再说:事关赵一鸣的声誉,她还是谨慎些好了——如果万一那个婆子真是个男人,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这种的事qíng传出去的;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大舅哥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