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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蕉如果不是倒在了地上,她也不会看到:表姑娘用衣袖掩面,露在外面的嘴角立着的人们是根本看不到的;她当时就被吓到了:表姑娘是傻了、还是呆了?还是、还是——

绿蕉被倩芊的笑意吓得呆住,再看到后来的那一滩血迹更是吓得动也不会动——如果只有血,她是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怎么说她也是跟了老太太早

头;绿蕉只是在想:如果说表姑娘撞长几时另存了有太太的一抓,她岂不是会撞死嘛?她为什么还会笑着去撞长几呢?

绿蕉把薛老太太安置好以后,回来立到老太太身旁,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表姑娘嘴边儿的笑意告诉老太太呢?也许老太太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立时绿蕉便绝了这个心思,她怕老太太不相信她的话。

老太爷脸色y沉的坐着,没有再说话;老太爷不说话,老太太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太爷看来是真得生气了;老太太现在所想就是如何晚上应对老太爷的怒火。

红裳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她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出屋: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好呢。

薛老太爷更不能说话了——他不想招姐夫、姐姐再训斥他,屋里一时便静了下来,让人感觉到异常的压抑。

门外传来丫头有些颤抖声音:“老太爷,大夫到了。”

老太爷道了:“有请。绿蕉,你带大夫去给表姑娘和舅太太看看伤势吧。”绿蕉答应了。

大夫被娘子引着进了,老太爷也没有心思多做寒暄,见过礼后便打绿蕉带了大夫去了内室。

薛太爷这时才有些紧张起来,不过他不是担心倩芊会不会好,而是担心大夫如此快就到了,女儿这下可能死不成了—想到这里,他已经在转着心思想其它的法子了;女儿既然不死,总还是要派上用场,才不枉养活了她一场。

薛老太太很快被大夫救治的醒了过来,不过,她躺在chuáng上并没有起身,只是一味儿的忧愁薛府和她的儿子们的将来,后来听到丫头们说表姑娘没有大碍,她才一骨碌爬了起来:“表姑娘怎么样了?”

丫头们并不知道多少,说也说不楚,薛老太太着急便穿鞋下地奔前面去了——哪里像个有病的人。

倩芊并没有醒过来。大夫说她现在的qíng形,并不适宜用刺激的法子让她醒过来,只能用药物让她慢慢自己醒过来才可以。

大夫开了方子,老太爷把方子给薛老太爷看过后,自己又看了看,便让人去按方抓药了。

老太爷着人送走了大夫,自己也起身道:“走吧,不饿吗?天塌下来也要吃饭啊。”说完他背起双手走了。

红裳看着老太爷呆了一呆:她怎么感觉老太爷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嗯,不对,应该说是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儿呢?

红裳一面惑着,一面扶了老太太也也出了屋子。

老太爷回头看薛家老太爷和老太太没有出来,便淡淡的道:“你们家的人不知道饿吗?还是已经成仙或是入魔不食人间烟火了;还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连饭也顾不上了?”

说完也没有看老太太,径直走了。

老太太知道老太爷现在是一肚皮的火气,这两句话不过是小小的风凉话罢了;她也不好同老太爷说什么,只得回头命人去请自家的表弟、表弟妹。

红裳出了倩芊的院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她打定主意,日后就是老太太叫她,她也要想借品推脱掉才成。

当天晚上,红裳正想睡下时,她的屋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绿蕉。红裳听到小丫头来报,她的眉毛一下子也没有动:“请她到偏厅略坐一坐,我这就过去。”

绿蕉想了整整一天,她想来想去,整个赵府能相信她的话的人,也许只有一个太太:也只有太太可能猜得到表姑娘为什么会笑。

不过绿蕉只猜对了一半儿——红裳是相信了她的话,但是却没有猜到表姑娘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笑。

不止是绿蕉在表姑娘的事qíng上如愿,就是红裳想远离倩芊的院子也没有做到:因为表姑娘又出事儿了,赵家与薛家的人又一次聚集到倩芊的院子里,自然少不了红裳:这一次,连赵一鸣也在内。

倩芊用过药后睡了一晚,第二天的下午便醒了过来,不过,她却谁也不认识了!而且看到谁都抱着双臂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