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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转头看了一眼赵一鸣:“腿脚上的事儿能不当回事儿吗?有个万一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赵一鸣听到红裳关心自己,心里早已经乐开花:他今日总算是放下了自昨日就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裳儿还是关心他、

的;他一直怕得就是裳儿从此视他为陌路。

赵一鸣还是摇头:“不必了,如果裳儿不放心,明日再叫大夫过来就是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不要再折腾了。”

红裳听到这里,才明白赵一鸣是怕叫大夫来,扰己不能早早休息。她看着赵一鸣,心里有些百味杂陈:如果他真有这个心,为什么踢自己地时候那么不留一丝qíng呢?就算女儿是他的心头ròu,可是自己在他心里就没有一丝地位吗?

红裳虽然一直没有对赵一鸣动真心爱上他,可是她毕竟是真得打算同他过一辈子地,所以为了赵一鸣她着实做过不少的事qíng,而且她平日里做事,又有哪一件没有考虑赵一鸣?可是赵一鸣对她下脚时踢得那么狠绝,自己平日里地所为竟然没有一丝挂在这个男人心上。如此一想,让红裳如何能再对赵一鸣放开心怀。

不过这两日赵一鸣的小意儿温存与体贴也不是一点儿效果没有,再加上赵一鸣在倩芊地事qíng上居然如此立场鲜明,让红裳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舒服了一点儿的。

倩芊,她终究还是动手了:她居然能甘心为妾,这让红裳实在想不通——果她今日得手了,那么赵一鸣就非要纳了她不可,她除了为妾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好吧,霄儿的医术虽然我没有试过,不过应该还不错;一会儿泡一泡药汤看看如何吧,如果可以的话就不必请大夫了。”

赵一鸣听了以后笑了一笑,看红裳的一张小脸上带着十分的疲惫,不想她坐在椅子上——太不舒服了,他便吩咐侍书和画儿扶自己起来。

侍书和画儿不知道赵一鸣要做什么,不过他是男主人,便听命上前扶起了赵一鸣。赵一单腿儿着地,一蹦一蹦的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裳儿,你到chuáng上歪着吧,累了一天再坐这的椅子,你哪里受得了?”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然后一笑:“不用了,这样就好。不然你在榻上,我在chuáng上,说话也不方便。”

赵一鸣听了知道红裳说得有理儿:他要和红裳说一说表妹的事qíng,事关人家的闺誉,自不能大声儿的、无所顾忌的高谈阔论。

赵一鸣又一次立了起来,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是让丫头们把软榻移到了chuáng尾,他再次坐下后又催红裳到chuáng上去歪一会儿:“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你又受了伤,哪里还能再qiáng撑着?快去躺下吧。如果不是此事儿不说不行,我本yù明日再同夫人商议的。”

赵一鸣想来想去,感觉还是今天晚上说比较好:这样的事qíng不同于其他事qíng,他在不在乎先不说,他怕红裳在意啊?赵一鸣不yù在这个时候,再和红裳有新的误会,让红裳再添新得不快。

且表妹的事儿,还真要好好核计一下: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娴静安稳、知书达礼,可是用出来的心计手段儿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赵一鸣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事qíng,他就对倩芊有了极大的戒心。

倩芊就在自家府上住着,想一次都不遇到她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想遇上她,可是她如果就是想偶遇自己,那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而这些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事qíng是他要取得红裳的支持与信任才行。

可是现在,赵一鸣悄悄看了一眼红裳:裳儿对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信任呢?自己又有什么脸要求裳儿相信自己呢?

红裳看赵一鸣执意要让她到chuáng上去躺下,她也就倚到了大迎枕上:还真是舒服啊。这一日,还真是把她累坏了。

赵一鸣也知道红裳累坏了,所以他想赶快把事qíng说完,好让红裳能早一点儿休息。他对着侍书等人一摆手,示意侍书等人出去。

画儿是不想出去的:夫人虽然已经卸了妆,可是还不曾洗漱呢。

侍书却是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qíng的人儿,所以她看到赵一鸣一摆手,便一手拉了画儿,一手拉了霄儿,带着屋里的小丫头们都出去了。

画儿虽然奇怪侍书今天晚上居然在老爷面前如此乖巧,不过她也顺着侍书的意儿出了屋子:夫人自始至终没有吭声儿,看来是有事儿要同老爷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