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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听得全身一震!她吃惊地抬头看向老太爷:如此责罚也太重了吧!父亲不日就要高升。此事也不要自己来道贺?

但是事qíng并没有就此就完了。老太爷续道:“你地人儿你一个也不必带去。服侍你地人一会儿我会同你父母商议后再定。”

凤舞听了以后完全愣住了——她这是被软禁到家庙三个月了?

老太爷看了凤舞一眼又道:“你在家庙中是不是三个月后能回府,还要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如果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便写一封信给我,还有,孝经你好好地与我抄写上一百遍!一日没有抄足,一日不许回府;如果你想不到自己错的根由在哪里,你便在家庙中继续想下去——清心,清心,你的心没有清好,也是不用回府的。”

凤舞跌坐在地上,她满眼是泪的看向老太爷,颤声道:“老太爷——”

老太爷对于凤舞已经是太过失望,所以并没有为凤舞地可怜样子打动,他硬声硬气的道:“你不必求我或是任何人,你一日不改过一日便在家庙中吧!于其放你出来日后丢我们赵家地颜面,不如就当我们赵府从来没有过你这么一个不肖的子孙!”

凤舞地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宋氏看着凤舞现在的样子,听到老太爷对凤舞地责罚,她疼得心碎成了一片儿一片儿的,她悲呼了一声儿“大姑娘”,便昏了过去。

凤舞听到宋氏的哭声儿,转过身子看向宋氏,她双目却尽是恨意:如果不是宋氏自作聪明说了那些无中生有的话儿,自己也不会起意要推脱,那自己怎么会得了如此重的责罚!

老太爷不再看凤舞,他看向红裳:“媳妇,有一件事儿要同你商议一下。”

红裳急忙躬身道:“请老太爷吩咐。”

老太爷微微摇头:“不是什么吩咐,只是同媳妇商议一下。宋氏的确是罪该万死,只是让把她送官府后,怕事qíng传扬开来对一鸣官声儿有碍啊!”

红裳欠了欠身子:“老太爷,那些打了五姑娘的仆妇们如何落?”

老太爷愣了一愣,便明白了红裳的意思:此事已经不是想遮便能遮得起来的了。他想到这里对凤舞和宋氏更是恼恨了三分:儿子这几日

接恩旨了,她们却闹出了这等丑事儿!

老太太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过来,她也皱起了眉头:“如此该如何是好呢?”

屋里众人一时静默了下来:这个可是事关整个赵府的前程,赵府的主子们能不好好的想上一想吗?

红裳弯了弯腰:“要么我们就任它去,此事儿对于夫君的影响应该不大;要么……,”红裳说到这里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如此不孝地主意,媳妇断不能说,也绝不能让二老那么去做。”

老太爷和赵一鸣听到后却一下子猜到了红裳的意思:由老太爷或是老太太上书,自承过失——赵一鸣六七年外放并不在家中,妾室就算是管教不严也与他无关。

老太爷轻轻点头,赵一鸣却连连摇头,而老太太却看着他们一脸的茫然。

赵一鸣看老太爷点头急忙道:“万万不可,如此不孝之行,儿子和裳儿如何能行得出来?”

老太爷看着赵一鸣摇头道:“愚孝!父母就没有糊涂的时候?而且,此事也的确与你无关,就是我自承了下来,对于我们赵府也没有什么不利——我年事已高,jg力不足管教不了家里人,皇上也是可以体谅地,你的前程也不会有什么万一。”

老太太总算听明白了,她略略一想后咬了咬牙道:“老太爷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由老太爷去,不如由我去的好。我自请责罚,就算是收回了我的诰命,对于我们府中来说,也没什么实质上地损失。”

红裳和赵一鸣都不允许,红裳更是跪下请罪:“都是儿媳一时糊涂,万不该想到这个念头,老太爷和老太太如果执意要去,让媳妇还有何面目再见您。”

老太太让言梅扶起了红裳:“这事儿与你无关。再说这个法子也是唯一可行的了,不然等御史告上一状,我们赵府不就完了吗?一鸣现在是我们赵府的顶梁柱,万不能有差错儿的。”

如此三番两次的推来挡去,最后还是议定由老太太上折子到皇后与皇帝那里请罪,把此事揽到自己身上去。

老太太地过错儿她也得了应有的惩戒,只是红裳心里却有些不安:老太太似乎也不是那么坏吧?知道自己错了并有承担的勇气,这个老太太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