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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儿有多大你自己也是清楚地;唉——,你伺候老太代我和老爷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服侍尽孝,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功的。本来看在你伺候老太太的份儿上,如果你只是打了五姑娘或许还可以重重惩治后留下你,但是你却纵容恶仆ru主,且把五姑娘的腿都打折了,如此就容不得你了!”

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听红裳前面的话,认为夫人可能会饶宋氏一次——宋氏毕竟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可是最后夫人话锋一转居然是要严惩宋氏,所有地丫头婆子心里一颤:老太太的人儿都严惩了!往日那个风光的宋姨娘就是这样没了?!

红裳没有容宋氏再开口,她又接着说了下去:“打断了你的腿是因为五姑娘的腿断了——这是家法;不过,你的罪过儿却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还是让官衙里的老爷们来定好了。来人,拿你们老爷的名贴儿,把宋氏送官严惩,以儆效尤!”

门外答应着进来了几个婆子,对于着屋子里的主子们见了礼。

红裳看向宋氏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宋氏看了一眼凤舞,咬了咬牙道:“欺ru五姑娘与陈姨娘地事qíng都是由婢妾拿的主意,同大姑娘无关!”

宋氏知道自己被送官后将永远不可能再看到凤舞,她想把错儿把揽到身上,保凤舞在赵府能得一个安乐的日子——没有了老太太的庇佑,凤舞在夫人手下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凤舞听到宋氏地话后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她心中却更多的感觉到一丝好笑:宋姨娘真是被打傻了,这一屋子地人里有几个是傻子,会被她这么两句话就骗过去了?只会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更加厌恶她和自己罢了。

红裳看了宋氏一眼:恶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心啊,就如宋氏,她疼女儿凤舞之心同世上的所有母亲没有什么不同吧?

屋里没有人说话,宋氏急道:“夫人,真得是我,所有的事qíng都是我做的,与大姑娘无关。”

老太爷看向宋氏道:“都是你做的?”

宋氏连连点头:“都是我做的。”

老太爷看着一言不地凤舞:“舞儿身上的伤——?”

宋氏看向凤舞:凤舞没有什么表qíng,宋氏便知道凤舞地伤定是被看出了破绽,便一口应承了下来:“也是我刺的!”

老太爷看向凤舞:“舞儿,你有什么可说地?”

凤舞沉默了一会儿道:“舞儿已经知错,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虽然没有承认,可是也没有否认!

老太爷地眉头皱了皱、冷冷一哼:他对于凤舞更是失望。老太太扫了一眼凤舞,也叹息了一声儿:这个舞儿难不成撞邪了,怎的如此无心无肝呢?

红裳挥手就要让人把宋氏拖下去时,凤舞忽然抬头道:“我的伤是宋姨娘刺的,就是她在我身后刺的。”

屋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都直直看着凤舞——大家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凤舞一丝不惧,她回望着红裳:“也是宋姨娘教我来陷害母亲的,请母亲原谅舞儿年少无知。”

红裳还没有说话,宋氏已经流着泪哭叫道:“夫人,真得是我,真得是我,大姑娘只是被我哄骗了。”

红裳微微皱了皱眉头:“宋氏,事qíng已经水落石出,你就是代大姑娘领罪也是不可能的了;老太爷和老太太不会相信,全府上下的奴仆们也不会相信。”

凤舞跪下道:“女儿真得知道错了,只希望日后能够改正。宋姨娘所说句句是真,为什么母亲一定要把错儿都推到女儿身上不可呢?”

老太爷听得大怒,一掌拍到桌子上,茶钟儿便跳到了地上,跌了个粉碎。

凤舞身子虽然颤了一下,但她还是直直得看着红裳,毫不退缩——她刚刚想到了一个主意,是她唯一的生活,她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凤舞自刚刚就没有开口自承自己做过什么——她只是什么也没有说,所以她现在想反口是极容易的。

凤舞就是想把主要的错儿都推到宋氏身上,只要说得老太太和老太爷犹豫了就成——她日后就有了翻身的机会。她是赵府的姑娘,老太爷和老太太的骨血后代,想哄得老太太回心转意,只要给她时间就一定没有问题。

红裳沉吟起来:如何能让凤舞心服口服,再也说不出话来呢?

鱼儿和侍书等人就在厅上,看到这里她走上前来跪下道:“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夫人,婢子有下qíng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