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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把“好好的立着”几个字说得有些慢,她这是明知故问。侍书委屈地看了一眼娘,然后低下了头答道:“是婢子们的错儿。”却不答为什么摔倒了。

孙姨娘心里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儿:叫画儿的丫头,夫人看起来很疼爱她的样儿,听夫人主仆们的话,自己今儿可真是和夫人结下了仇!

孙姨娘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赵一鸣,心里才轻松了一些:还好,老爷及时赶到了;一个丫头罢了,想来老爷不会当作一回事儿的,而且今儿地事qíng应该不会闹到老太太面前去了,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赵一鸣走到孙姨娘的身边儿,伸手探了探孙姨娘地额头,发觉她体温正常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坐在了孙姨娘地chuáng上。

红裳看赵一鸣孙氏一副怜爱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舒服。她调看了目光,叹了一口气儿对侍书道:“罢了,眼下你们姨奶奶地身体要紧,先不说你们的事儿了。你出去问问大夫们可写好了方子,是怎么说的?”

侍书答应着福了一福转出去了。红裳又看着孙氏叹了一口气儿:“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使个人来回我,不然像今日似地这么忙乱,说不定就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到;我们自己人倒也罢了,万一让大夫们看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赵一鸣听到裳的话,仔细的看了看chuáng边儿地孙姨娘,发现她面色的确有些苍白,便柔声道:“你倒底是哪里不舒服?身子不慡快为什么也不使人说一声儿呢?”说到这里赵一鸣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另一侧坐在椅子上的红裳:“你身子不慡不是你的错儿,但不同你们夫人说一声儿,闹得如今劳师动众就是你的不是了。”

一鸣这是在替孙氏开脱,红裳当然听得出来

红只感觉心里一阵苦涩:赵一鸣顾及到自己的面子,可是又心疼他的小妾,所以才要和一和稀泥吗?他看来就是要过妻妾和睦、其乐融融的日子啊——但他可替自己着想过?

就在这一时,红裳忘记了赵一鸣是一古人,他如何只想过一夫一妻地日子才真是不正常呢。

红裳扫了一孙氏,想起了宋氏,更是一阵委屈气恼:赵一鸣真得不知道,他的这些妾室如何给自己下绊子吗?红裳本来热了三分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冷了回去。

红裳用淡淡的语气答道:“夫君,现在让姨娘好好将养才是,其它日后再说也不晚。”

赵一鸣点点头:“夫人说得对,夫人说得对。”听到红裳明显淡了下来的语气,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红裳。虽然红裳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他还是有些讪讪的——他忽然感觉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红裳的事儿一样。

赵一鸣其实并不是有心要偏向孙氏,他只是看到孙氏病倒在chuáng上,而红裳却为地病儿忙里忙外,怕红裳心中对孙氏有病却不回报的事儿不满,日后为妻妾不和种下根儿,所以才出言想打个圆场儿——他不过是想一家人能和和乐乐的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孙氏是在装病,所以才会想小事化了。

孙姨娘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她地心却落回了肚子里,她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想得没有错儿:老爷的心还是向着自己地,有老爷在,自己什么事儿也用怕。

侍书这个时候打帘子进来了,脸上带有三分气恼。侍书先对赵一鸣福了一福,然后对红裳又福了一福,看了一眼孙氏才开口道:“大夫们都说姨奶奶身子极好,没有什么毛病儿,根本不可能病倒了!所有的大夫都说姨奶奶地身子调理的极好,没有哪里有不对。”

原来孙氏因为上一胎滑了以后,怕日后再有胎也保不住,极注意保养,饮食与休息上都极为注意,所以身子调理地极好——不想今日却成为了把柄儿。

红裳的脸色一下子便变了,赵一却只是有些奇怪:“没有病?”

侍书很确定的说道:“没有病。”

赵一鸣道:“没有病很好,不过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回头看到红裳一脸的气恼:“夫人?你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起气来了?孙氏无病不是正好嘛,家宅安宁是好事儿啊。”

红裳看了一眼孙姨娘,甩了甩袖子,咬了咬嘴唇儿闷闷的说道:“无病当然好,、只是——,夫君您还是问孙姨娘吧,让她同您说会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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