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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倒不同qíng容儿:“那是她活该!她来我们院子里伺候就应该是夫人的人了,就算她不忠于夫人,也不该投奔他人去出卖夫人——她啊,连做人的根儿都忘了,吓死也是她活该!”

红裳好笑的拍了拍侍书的手:“我们早早便发现了她,所以孙氏不可能自她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有什么可气的?”

侍书自己也笑了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容儿所为还是有些生气。”说到这里侍书顿了一下:“夫人,五姑娘每次来都同这个小丫头说两句话,如果不是五姑娘第一次说,想要了她过去伺候,我们还不会注意到这个死容儿呢;您说,五姑娘是不是故意的说那些话儿,意在提醒我们?”

侍书说完后自己先笑了,轻轻打了一下自己:“不会,不会,婢子可能是这两日里累到了,净乱想了。

五才多大?不太可能的。”

红裳却若有所思:“也许就是来提醒我们的也未可知呢。”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儿:“五姑娘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找到合适的人了吗?这几日一忙乱,差点儿把这事儿忘了。”

【九十四章 准备清理门户】

书听到红裳的问话,点了点头说道:“人已经找得差婢子正要请问夫人是不是该动手换人了。”

红裳略作思索便道:“换人吧,反正已经动了一个容儿,也不差五姑娘那院里的人了。而且,姨娘们最近也太安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侍书听得呆了一下:“夫人,姨奶奶们没有找事儿给们做不好吗?”

红裳起身走向了窗边儿,她忽然有些气闷想透透气儿:“如果她们是真得没有事儿当然好。”

侍书也是伶俐人儿,怎么能听不出来红裳的意思来,她歪头想了想:“不是真得服了夫人,是吗?”

红裳叹了一口儿:“事关后半辈子的日子,她们有可能会轻易放弃吗?服了?怕就怕她们没有服的那一天儿啊。”

侍书听了双眼一瞪:“夫人是一个容不得人的人,正正相反,夫人实在是心善的很。她们如果安安份份的,日后一定会有份安稳日子过,就算到了她们年老之时,也会得到适当的照顾,她们还有有什么不满的?不服?打也要打得她们!”

红裳回头看眼侍书,没有因为侍书话而起了兴头儿,她扯了扯嘴角就算作是笑了:“各人所求不同吧?她们,求得不只是一份安稳的日子,她们要的更多一些,打是打不服的。”

侍书对此嗤之以鼻:“左不过是姨罢了,能遇上夫人这样的主母算是她们有造化,还想更多?她们有那个身份去想吗?就算争得再多,最后她们也还是姨娘!”

红裳回过头去,看着窗已经形成绿荫的树冠:“她们只能是姨娘了,但掌权的姨娘与散闲的姨娘倒底是不同的,如果她们没有掌理过事qíng也还罢了,唉——!更何况,你们老爷无子,但她们却是有女儿的,并且已经长成了。就算没有女儿的,难道不想生个儿子吗?有了儿子,就算她是姨娘,只要赵家是她儿子的,不也就是她地了?哪个姨娘不是安了这样的心思?”

侍书想了想一叹:“如果她了这样糊涂地心思。婢子说句不该说地话。她们就真该去死了!实在是不明白事理儿。一个姨娘地见识连我这么一个小丫头都不如!”

裳笑着摇了摇头:“也无可厚非。人嘛——”说到这里红裳长叹了一口气:“只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更舒服、更好一些罢了。说不上什么对错儿地。”

侍书听得大惊。上前扶了红裳急道:“夫人。您可不能发菩萨心肠啊。不然她们把您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也不稀奇!她们要活下去。难道夫人您就需要活下去了吗?没有这个道理地。”

红裳听侍书如此焦急一下子失笑了。心下也非常感动。红裳正要开口答侍书地话。画儿在侍书话时下好自外面进来。她也急了起来:“夫人。你就算是要发善心。也要看对方是谁不是?那一群是人么?说她们是几条蛇都不为过。”

侍书连连点头:她和画儿看红裳还在笑。心下更是大急——夫人莫非想放任姨娘们吗?

红裳笑着牵起了侍书与画儿的手来:“就算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你们着想不是?你们所担心的事qíng不会发生地,我虽然能明白她们事事处处与我做对的缘故,但并不能因此而原谅她们,这是两回事儿。刚刚,我也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瞧把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