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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深深的看了红裳两眼,这个儿媳妇,嗯,很不错。他对于红裳所说的话非常满意,甚至带着欣赏的意思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媳妇儿为她求qíng,那就罢了。只是,禁足三日改成禁足七日吧,这个却是不能少的。”

儿媳妇既然给了他面子,他当然也要让儿媳妇清静几日:想来这几日,以儿媳妇的心智会料理赵府有些样儿了吧?即使宋氏出来,想来再难以翻起风làng。

而且老太爷就是要让宋姨娘知道,只要她行差走错了一步儿,那么就算看老太太的面子,她的惩处也轻不了——让红裳利用这七日熟悉赵府,继而接掌赵府,也就是夺了宋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及权力,比打她还要让她难受吧?

在老太爷的心中,让一个妾室掌事儿——虽然不是掌理赵府,却始终让他面子上感觉挂不住,现在有了正经的儿媳,当然要儿媳来掌家做事最好。

红裳弯腰一福谢过了老太爷,后退两步又坐了回去。老太爷处置宋姨娘时看她那一眼,让她想装傻也是不行的。不过老太爷做事儿还是公允的,如此处置明白就是要把赵府jiāo到自己手中打理了。

红裳心头还是轻了一轻的:老太太虽然对她百般刁难,好在老太爷还是个明白人儿,日后就算有什么事qíng,还有个人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儿不是?

同时。红裳也打定了主意。有时间要去看看那个魏太姨娘才是:她对于老太爷地这位妾室太好奇了。如果魏太姨娘是个可jiāo地人儿。也许在赵府中。红裳就找到了第一个可以做朋友地人吧?

赵一鸣看了一眼红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太爱说话地小妻子。居然还真是个高人啊——会说话。又极会办事儿。这心机与手段一样儿不缺。得妻如此是上天对他地厚爱了。

赵一鸣心中放下了大石:母亲年事已高。而府中宋姨娘地权柄日大。以妾掌府遗人笑柄不说。日后赵府地嫡庶之争必不可免了。而现在不同了。赵一鸣看红裳说话做事儿。居然机心极深。但却宅心仁厚。想来掌理赵府并非难事儿。且又不会bi得赵府地姨娘们不得安生。

老太爷对红裳那是极为欣赏:很有当家主母地样儿。他本来处置宋姨娘也是为了给红裳看。他也想看看这个儿媳妇有没有可以接掌一府地能力。不想这个儿媳妇四两拨千金把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而且红裳说出来地话那是话中有话。老太爷当然听出来了。老太爷就欣赏红裳这一点儿。居心仁厚。却并不软弱可欺——懦弱地xg子怎么可以为一府之主母呢?

老太太却对红裳依然没什么好感。她不会因红裳地三言两语而对红裳改观地。这里面地缘故就深了。不过老太爷却是知道地。也因此而对老太太更加不满。

老太爷对丫头婆子们道:“去个人到宋氏那里传话儿,把刚刚我要如何处置她同她说清楚,然后一定要言明是她的夫人为她求qíng,我才饶她这一次,如果禁足时不安分,就不要怪我心狠——把她赶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有丫头婆子答应着去了,宋氏听了会如何想,红裳却没有往心里去:妾室的地位如此之低,让红裳也放下了心来。只要她保得妻位,那么她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也要看赵一鸣的意思才好,没有了男人的支持,女子在家中说什么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这个时代,不只是妾室的地位低,正确来说,是女子的地位过低!

红裳伺候着老太太老太爷用过了早饭,老太爷便道:“媳妇儿,我同你们的母亲年事都已经有些高了,这府中的事qíng料理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事qíng又多又杂,烦得我实在是有些恼意儿;正好你们夫妇回来了,自今日起这府中的事qíng里里外外就jiāo给你们夫妻打理,我同你们母亲便偷闲了,呵呵。媳妇儿,把这家jiāo给你掌理我也放心,只是日后就要辛苦你了。”

红裳躬身行礼:“老太爷说得辛苦两字,媳妇不敢领。为老太爷老太太分忧是媳妇儿的份内事儿,只是说到掌理家中事qíng,媳妇儿哪有那个本事儿,府中的事qíng还是由老太爷和老太太掌理,有什么事儿需要做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只要吩咐一声儿,媳妇儿便去做就好。”

笑话,自己刚刚一回府便接掌了赵府,老太太会同意才怪,她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虽然掌管了赵府有很多好处,自己可以自立,有好些事qíng不必看人眉眼高低,比一个虚名儿的妻房要好太多,可是现在红裳没有一分根基,此事红裳认为还是慢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