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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歪带要的是不少,可是他的天儿值啊。在他心里她就是最好的女人,就算把房子押了他也不后悔,倒是委屈了她,跟了他连个属于自己的草窝都没了。

陈天心里也明白,就算立了字据也没啥法律约束,只要陈老歪带丧失了劳动能力那她就还是有义务要照顾他。她倒不是想别的,就只是希望这一纸协议能在短时间里约束她这个要钱不要脸的爹,起码在她和于鹏起步阶段别让他出来捣乱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既然彩礼的事咱们谈妥了,二大爷咱是不是该说说你打陈天这事了?”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打了我女人这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啥意思,我打我自己姑娘有啥不妥?”陈老歪带没想到事都完了于鹏竟给他来了个秋后算账。

“她现在不是你家姑娘了,她是我媳妇!你打你姑娘我管不着,但是打我媳妇这帐咱是不得算算?”于鹏扬扬手里的字据,上面可清楚的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可是把女儿“卖”给自己了。

“打都打了,你想咋办?”陈老歪带又拿出刚才对老刘头的那出蛮横不讲理的死样了。

“我也不要求别的,你把医药费给我们出了吧,不多要,医药费连着营养费你给100得了。”于鹏倒也不是真差这个钱,可他就是想给陈天出口气整整这个老头,什么方法让他最难受?

打他?不,那只是皮肉的感觉,再说跟一个老头动手他也做不到。对付这种死要钱的人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从他身上拔毛,让他心疼死。

“什么玩意?你坑人啊!就那么几巴掌要那么多钱?打死我也不给!”陈老歪带把眼睛瞪的跟铜铃那么大。

“陈天现在可是怀着孩子,要你这钱可不多,谁知道你这么欺负她会不会动了胎气,你看你把她虐待的都皮包骨了,我不得买点奶粉什么的给她补补啊。当然你要想赖账也行,”他顿了顿,用眼睛扫视了屋里其他人,“他打我媳妇你们都看见了啊,暴力干涉他人婚姻自由再加上殴打妇女虐待儿童,你就等着蹲大狱吧!”

“老陈,你把孩子打成这样人要真告你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啊,赶紧拿钱吧。”屯长也见不得情敌好,也眼馋他把姑娘卖了个好价钱。

“你要不给也行,咱到了局子里好好说道说道,到时候不但你一分彩礼也拿不到,刚才我给老刘头的300块钱你也得吐出来,咱俩的字据也就不算数了,到时候你可亏大了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于鹏这一说,老陈头动摇了。

“是啊,老陈头你要的也都到手了,还是掏点钱给孩子看病吧,这事再闹下去可真是不好收场了。”村长最后拍了板儿。

老陈头心不甘情不愿,但他更不想进去吃牢饭。翠喜儿磨磨蹭蹭的从柜子里掏钱摔给了于鹏。

事都折腾完了天也黑了,陈天也就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地方了一秒也不愿意。陈天想收拾点自己的东西跟他走,但是翠喜儿说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是老陈头的,别看是你陈天置办起来的,但跟你可一分钱关系也没有。

除了随身几件破衣服啥也没让陈天拿,要不是于鹏护着翠喜儿连陈天耳朵上的银耳环也想撸下来,那是陈天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不说耳环她都忘了,鹏哥给她的项链应该还在翠喜儿那!上辈子就是因为她偷了自己的链子才让鹏哥误会了自己,这会说什么也要要回来。

“什么链子?”翠喜儿没撸下来陈天的耳环本就是不甘心,这会一听到她说链子,心虚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她前些天趁着陈天洗澡偷了她的链子,死赔钱货怎么知道的?不管怎样就是死活不承认,她也没亲眼看见不是么。

“娘,你带在脖子上的链子,是姐姐的。”铁蛋终于被放了出来,小孩哭了半天现在还在吸着鼻涕。大人们说了什么吵了什么他一直都没听懂,但是看见姐夫回来了就放心了,有他在不会有人欺负姐了。

姐说的链子他知道,他看见娘趁着姐洗澡拿了姐的链子带在自己脖子上,那是一只镂空的小蝴蝶,娘还问他漂亮不,他说漂亮,娘还买了1毛钱的奶糖奖励自己呢。

“你这个败家孩子瞎逼逼什么?!”翠喜儿气的一巴掌扇过去,铁蛋哇一下哭了。“那个,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了,不是——啊!”

“还给我!”陈天上去就扯开了她的衣领子,露出一条小红绳,上面拴着一只金色的小蝴蝶很漂亮,虽然只是镀金的,但是再她心里这是鹏哥送给她的,不是用钱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