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德帝来说,这不是一个光彩过往,安王母子被忽视是必然的。
赵文煊回头看去,安王正笑着大步行来,微圆的脸上喜笑颜开,眼角有些许细碎的笑纹。
他一时有些恍惚,前世今生加起来,他已十个年头没见过这个弟弟,记忆中的微胖小少年高了许多,成了个圆润青年。
只是记忆中的笑颜却如出一辙,安王的期待值大概很低,因此他比几个兄长都要活得高兴,整天乐呵呵的。
“六弟,你前天才进京,如今府里可安置好了?”赵文煊见安王走近,他便问道。
西南路途更远,道路崎岖难行,安王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差点还晚了。
安王笑道:“这些慢慢归置便是,也不着急,反正大雪封路,要离京也得开春。”
他想起前事,心有余悸,“四哥你不知道,我披星戴月的,还差点没赶上万寿节。”
话罢,安王重重吁了一口气。
这次万寿节皇子们奉诏进京,上辈子是没有的,赵文煊上辈子身体早经不起颠簸,而安王一贯被忽视,这一世有了变化,建德帝表示年纪大了挂念儿孙,倒是把两个就藩的儿子都召回来了。
在兄弟之间,安王与四哥关系最好,哪怕赵文煊平日忙着习文练武,兄弟俩并不常见面。
皇宫绝大部分人明里暗里鄙夷他的出身,只四哥则平常心待之。那般环境长大的安王,虽表面大而化之,但内心却很敏感,他看得很明白。
也是如此,安王才会叫停赵文煊,要是换了越王,他绝对不会这么干。
安王抱怨完毕,他瞥见赵文煊身后的钰哥儿,眼睛登时一亮,他惊喜道:“四哥,这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