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由宫女扶着出去,很快就拐到回廊间,刚才的醉态已然不见,不过脸颊还残余着迷人的脂红,在宫灯下生动美丽。

“你退下。”白栩对着身旁掌着灯笼的宫女道。

宫女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白栩拿走她手里的宫灯独自走在前面,往更幽深的太子府走去。

她摊开掌心,一只小纸片飞起来。

白纸缚灵术在白氏皇族不是什么稀奇的法术,她炼的也不比白凝的差。

纸人在前面带路,绕过好几个曲廊,终于到了白夜的寝宫。

别人的寝宫都会有侍卫镇守,他这里别说镇守,连个巡视的也没看到几个。

白栩不敢掉以轻心,衣袖轻轻一挥,又落下两片纸人,纸人在灯光下化作两个宫女走在前面。

宫女刚靠近大门,身体就化作了一缕白烟消失。

这里果然设了禁制,倒像冯如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知道设了禁制就好办,白栩咬破手指,将指尖上的血滴甩在隐形的禁制结界上,白氏皇族的血刚好可以破了这种三阶禁制。

白栩浅笑,提着灯笼走进大殿。

冯如生的大殿很简单。

看着这简单的陈列,白栩都怀疑他表面的妖魅邪肆是不是装出来的。

白栩跟着前面引路的小纸人停在了一幅壁画前,壁画像是刚画上去不久,这笔势和冯如生的笔势如出一辙。

是他的画作无疑了。

白栩知道冯如生的诡画之术了得,那么面前的壁画肯定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