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妙音道:“妙音确实早就耳闻珝公子大名,只是我竟不知,我哪里不如你?”
谢珝见她如此直白,便也不再绕弯子,趁着炉上的水未烧开,便蘸墨写道:“娘子真心对封二公子?”
支妙音道:“你可是真心对待桓公?”
谢珝抬眼直视着支妙音,良久,未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半点表情。
支妙音道:“人常道我支妙音淫|荡放浪,是司马道子所豢养的情妇。可是谁会知道其实我只是一心求安稳的普通女子。”
谢珝垂下眼,挑选了几种茶,都不合心,便击鼓召来小童,命他去取茶来。
支妙音看了看那面精致的小鼓,想必是谢珝平日里使唤奴仆所用。道:“桓公真是细心之人,处处为珝公子打点的如此之好。”
谢珝听到此言,不自觉的流露出少许柔和之色,怕是他本人都难以觉察,却被支妙音收到眼中。
支妙音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不对封尚说清楚,他就是个痴人,对你确实有几分情谊,只是还未成气候,借机去除不好么?”
谢珝写道:“天下间能使他全心全意相待之人,并非谢珝。”
支妙音笑笑,道:“这样说来,珝公子是一心视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