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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罢了,屈将军是明辨是非之人,听进了劝自然就肯退兵了。”祝雁停没有多说,他的真实身世,没必要说给更多人听。

萧荣闻言嗤了一声:“不就一莽夫。”

“倒不能这么说,他确实是个能人,因他驻守临闾关这么多年,将北夷人死死挡在关外,他们才只能在西北边境做乱,要不那些夷人只怕早就打到京中来了,日后你二哥说不得还是得重用他。”

萧荣点了点头:“我已写了奏报叫人送去景州,二哥这会儿应当已经收到了。”

他说着一顿,又道:“不是我不帮你隐瞒,那日跟着你去的亲卫只听命于二哥,你叫他们不要告诉二哥,他们只怕不会理,你做的事情,二哥应当都已经知道了。”

祝雁停无言以对,罢了,萧莨真要发脾气,他受着就是了。

景州行宫。

南征军进城后就一直留在这里,分了一队兵马去越州捉拿成王,大部队却没有动,留在景州暂做休整。京中有变的消息传来,一众部下这几日争议颇多,只好在不几日又听闻屈烽投诚撤兵,众人才都松了口气。

萧莨这几日浑身都是低气压,屈烽撤兵之后他脸上的阴霾反倒更甚,这会儿正在灯下反复看留京的亲卫写来的密报,祝雁停中毒呕血昏迷不醒那段,被他在气怒中用笔涂抹得一团污糟。

心头那团火却没处宣泄,萧莨不自觉地握紧拳,重新拿起笔,开始写谕令。

五日后。

萧荣将收到的加急谕令拿来给祝雁停看,上头没写别的,只让祝雁停即刻动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