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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仰头问萧莨:“爹爹说,父亲和大伯都很厉害,是真的么?”

萧莨淡声问:“他还说了什么?”

萧玒替之回答:“二婶说我不该在母亲面前避而不提父亲,他方才与我们说了许多关于我父亲的故事,他说我应该与母亲多说说父亲的事,哪怕母亲听了十分难过,让她发泄出来不闷在心里也是好的,二叔,他说得对吗?”

“你自个觉着呢?”

“我觉得,……二婶说得有理,母亲就是太苦闷了,又没有人陪她说话,她才会一直走不出来。”

萧莨点头:“你若觉得是对的,就这么去做吧。”

萧玒闻言终于踏实下来,将手中的剑抱得更紧。

萧莨抬眸朝东间的方向望了一眼,眸光动了动,回神提醒两个孩子:“走吧。”

从初三开始,萧莨不再出门去参加那些繁琐的应酬,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征,许许多多的事项都要准备,出不得半点岔子。

哪怕是在年节期间,他也时不时地要召见官员和心腹将领,只是这地点已经从前头挪到了这后院的正屋。

大多数时候,俩人都在东间里,祝雁停百无聊赖地养伤,萧莨伏案看公文,要么看书,并不怎么搭理祝雁停。

祝雁停有时会主动与他搭话,往往说不到几句,萧莨就会皱眉,要么就不再应他,祝雁停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人也能絮絮叨叨说上许久,萧莨能听进几句算几句。

初五这日晌午,萧莨的亲卫来与他回报除夕那日发生的事情的始末,萧莨没去外间,直接将人叫进来,又让下人在祝雁停的床前拉了一道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