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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萧莨每日吃什么、用什么,这正院里的管事都会安排得妥妥帖帖,祝雁停确实是没话找话。

他说罢又有些后悔,怕萧莨会因自己提到从前又生气,萧莨的神色却未有变化,眼皮依旧耷拉着,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祝雁停无声一叹,不再说了。

水中的热气散去了些,怕萧莨着凉,祝雁停又赶忙喊人再添些水过来,他的手沿着萧莨的脊背一路往下揉按,至腰间时忽地被萧莨捉住了手。

萧莨终于睁开眼,侧着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我给你擦身,”怕萧莨误会,祝雁停又添上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服侍你。”

萧莨轻眯起眼,凝视着他,祝雁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声音:“真的,我没想做别的。”

萧莨甩开他的手,霍然起身,赤裸的身躯就这么明晃晃地展现在祝雁停眼前。

祝雁停仰头望着他,萧莨的肩背比当年更要宽阔许多,是真刀实枪练出来的,身上有好几处疤痕,最突兀的便是右侧肩膀上的那道箭伤,新长出来的肉虬结在一块,看着格外狰狞,是再不能抚平了。

那是他亲手送给萧莨的,肩上的伤疤,亦如同心上的那道疤。

祝雁停的眼眶微湿,心头酸涩至极,萧莨已从浴桶中跨出,拉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随意披上,回了床榻上去。

祝雁停跟过去,稍稍平复住心绪,提醒他:“你发尾有些沾湿了,我帮你擦擦吧。”

萧莨抬眸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祝雁停去拿了条干净布巾来,站在萧莨身侧,帮他擦拭发尾。

萧莨倚在床头边,继续看那些尚未处理完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