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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雁停的耳中嗡鸣,喉口又干又涩,恍然滑落眼泪:“……对不起。”

他的模样狼狈至极,浑身上下都已湿透,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眼中的泪更是如雨而下。

萧莨深吸一口气,沉下声音:“你滚回去吧,以后不用再出来了,别让珩儿再看到你。”

萧莨回去时,珩儿还在哭,谁都哄不住。

见到萧莨,小孩立马跑过去,哽咽问道:“爹爹呢?爹爹有没有事?”

萧莨忍耐住怒意,问他:“你为何要调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去泛舟?”

“珩儿错了,呜……”

萧莨被他哭得烦躁无比,叫人来将之带下去,小孩不肯走,执拗问他:“我可不可以去看爹爹?”

“不可以,”萧莨的语气不容拒绝,“他不是你爹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小孩一愣,哭得更凶:“你骗我,他是我爹爹!他一点不坏,他给我摘花掉进水里了,我不要爹爹死,呜……”

萧莨的气血一阵上涌,脱口而出怒斥道:“他落水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他去摘花他怎会落水?!”

珩儿哭得又快要厥过去,萧莨的面色愈发冷冽,强行叫人将之抱了下去。

入夜,虞医士过来,将祝雁停的情形禀报与萧莨:“郎君的身子刚有了些起色,如今在这冷水中一泡,前头那些工夫又都白费了,他回去之后便发了高热,怕是不太好,草民只能尽力而为……”

萧莨的神色阴沉,用力握着拳头:“如何才能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