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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

珩儿兴奋地东摸摸西看看,对每一匹小马驹都爱不释手。

萧莨的亲卫陪着他玩儿,小孩乐得眉开眼笑。

萧莨站在一边看着,轻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如许走上前,先见了礼,萧莨的目光没有从珩儿身上移开过,淡声问他:“那香炉里点的香,哪里来的?”

“……你猜到了?”

萧莨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珩儿该正儿八经念书了,从明日起,我会请翰林院的学士来教他,就不用麻烦你了,偏院那边,以后每日让太医院的人去便是。”

柳如许怔住,萧莨又道:“明日起你入翰林,你未参加过科考,先从六品修撰做起吧,免得被人诟病。”

柳如许的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定要这样么?”

萧莨终于转身望向他,眼神平静无波:“你的志向从来就不只是做一个大夫,大夫做得再好,哪怕做成了御医又能如何?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进翰林院?如今我给你机会,有何不好?”

柳如许低了头:“……下官,谢王爷厚爱。”

转日,祝雁停发现来给自己做针灸的,换成了太医院的医官,试着问了一句:“柳先生去哪了?”

对方只答不知。

祝雁停怔了怔,望向窗外的萧条秋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