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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许低声解释:“我当时将之藏在袖子里才了带出来……”

萧莨轻颔首,未再多问,抱着珩儿离开。

柳如许目送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远去,神情中多了些许怅然,呆怔了许久才又坐回桌前,提了笔继续写药方。

珩儿搂着萧莨的脖子,小声问他:“父亲,爹爹在哪里?”

萧莨沉默抱着儿子往前走,珩儿已渐渐到了懂事的年纪,但他从未与之提过祝雁停,一次也没有,连这把金锁,都是之前有一回萧荣来军中时,陪着珩儿玩,顺口告诉了珩儿是他爹爹送给他的。

小娃娃不懂爹爹是什么意思,缠着萧荣问了许久,后头又去问一直带他的嬷嬷,每个人都与他说得语焉不详,但珩儿聪明,大抵还是弄明白了,爹爹也是父亲,是一样的,可他从未见过他爹爹。

这还是小孩第一次主动问起萧莨,他呆呆看着自己父亲,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期盼与渴望,萧莨抱紧他,良久,才哑声道:“珩儿以后就知道了。”

更阑人静之时,萧莨走出营帐,踱步至军营后头的溪水边。

春风寒浅、斜月朦胧,沉沉夜色之下,有如万籁俱寂。

萧莨兀自伫立许久,直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柳如许走至他身侧,安静站了片刻,轻声问他:“郁之是有心事么?怎都这个时辰了还不歇下?”

“你不也没睡。”萧莨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