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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莨倔强道:“雁停与别人不一样,我待他真心,他亦待我真心,怀王府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没落王府,他亦不是嗣子,以后封了郡王,便是自立门户,更与怀王府没了干系,陛下再忌惮,也不会将区区一个郡王放在眼里。”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你怎不想想,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萧家,这回战败陛下要是问罪了还好些,陛下不痛不痒地将事情揭过,就是逼着你父兄与他表忠心,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怀王府扯上关系,陛下他会怎么想?皇太弟又会怎么想?”

萧莨的眸色微黯,静默片刻,沉声道:“萧家从来效忠陛下、效忠朝廷,从无二心,萧家人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只要我们行得端、坐得正,便不惧陛下的猜疑和忌惮。”

“这话你自己信吗?”卫氏气极,“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皇帝的疑心稍有不慎便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你当真以为你父兄手握西北兵马,便能无所畏惧是吗?!”

“我从未这么想。”萧莨咬紧牙根,不再争辩,神情中的执拗和倔强却告诉卫氏,他并未打算就此放弃。

见他这般冥顽不灵,卫氏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哑了声音:“罢了,你不听我劝,我便不说了,你兄长下月会回京述职,你与他说去吧。”

国子监。

入秋以后气候转凉,午后萧荣老老实实地待在学堂里,正心不在焉翻着书,祝雁停身边伺候的人过来请,萧荣略一犹豫,起身跟了过去。

祝雁停在这里有单独歇息的屋子,萧荣过去时他正在煮茶,见到人进来,祝雁停笑着示意萧荣坐,热茶搁到他跟前。

萧荣看他一眼,又低了眼睛,欲言又止。

祝雁停似浑然不觉萧荣的不自在,淡声问他:“萧大人这几日怎未去衙门办差?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二哥他就是染了风寒,告假了几日。”

祝雁停微蹙起眉:“染了风寒?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请了太医看过,吃了几日药已没有大碍,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