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拦小二爹,大家都或远或近站着,看他能不能行。
脸盆大的一个蜂窝,住客更是多,来来往往,像个热闹集市。小二爹仰望着蜂窝,脚步逐渐慢了。忽有人喊“小心蛇!”小二爹低头,蛇张嘴咬来,他左手挡,右手抄起腰间的斧子,用力一砍,蛇成了两段。
树枝说:“你手伤了!”小二爹左手麻麻痒痒,臌胀了一圈。
“蛇有毒,你这左手留不得了。”副队说:“砍了吧。”
“不行!”
“按住他!”
来两人扑倒小二爹。小二爹的左手已泛了紫。副队压住那手,小二爹动弹不得。斧子高高举起,“别怪我!”
小二爹惨叫一声,晕了。
两段蛇身还不甘心地扭动,让人捡了,“嘿!好久没吃蛇肉了。”
小二爹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土墙,身下是木质的硬板床。身体一点也不疼。幸好是做梦,真没了手打不了猎,那还是别活了。
小二娘端水过来,“来,喝碗水。”一手去扶小二爹的肩膀。
“哎呀,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了?真稀奇!”
小二娘看着他喝个精光,转身要放碗,听他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叫我,出猎晚了他们得怎么说我?”小二娘瞅一眼空碗,“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