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话,倒也不觉得怎样,嵇清柏闲看落花,正发着呆,头顶突然一暗,多了只素白的手。

南无没什么表情地摘下了他头顶的花瓣。

花香馥郁,嵇清柏竟一时分不清甜的到底是花还是他身边的人。

南无与他离的极近,一低头便能贴上脸,嵇清柏屏住了呼吸,只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嵇清柏朝后仰了仰头,南无抬起眼,四目相对,嵇清柏先移开了眼。

“大师逾矩了。”嵇清柏咳了一声,平静道。

南无没说话,他觑到对方的脖颈,那儿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瞧着分外惹人怜爱。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退开几步,笑道:“落花有意,清柏君倒是无情了。”

嵇清柏皱了皱眉,他抖落袖子上的辛夷花瓣,站起身,岔开话道:“南无大师还有何事?”

南无笑道:“只是想来与清柏君探讨下武修之道。”

“……”嵇清柏只觉得像是听了个笑话,别人不知道,南无与他都破了玄境,对方修为更是要比自己多上几百年,飞升不飞升看的是个机缘,天雷哪怕劈个九十九道,凭南无现在的境界也绝对能承受得住。

不过人都说是来探讨了,嵇清柏总不能黑脸把对方赶走。

于是两人进了堂中,嵇清柏又得自食其力为南无端茶送水,回头想着是不是得找几个仆侍,要不然总觉得自己吃亏,每次都得亲自伺候南无。

长生和鸣寰早课回来时,南无还没走,两人显然都有些惊讶,鸣寰更是止不住脸上厌恶,凑在嵇清柏的身边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