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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下去,他的视线又被吸引,那落款处没有刻章,也没有留名,只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蓝色蝴蝶。

蝴蝶右边,是一溜娟秀工整的小字,字写得极小,靖王不太看得清,把自己凑进一点,嘴中嚅嗫出声:“夏日风来似铃铛,银叮错错,去忧思。”

“好画!好词!好字!”靖王一连叹了三个“好”字,心潮澎湃,眸光发亮。

见靖王这般激动,司予羽翻了个白眼,心道:文人画痴的毛病又犯了,这都是要上战场的人,还有心思在这赏画。

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向来最看不起文人骚客那一套。

茶舍的老板走上前,对靖王笑出菊花脸,“嘿嘿,这位官爷可是也觉得这幅画绝妙得很?”

靖王冷“嗯”一声,似乎不想同一个茶舍商贩有同样的眼光,但眼前这幅画,着实让他惊艳。

茶舍老板笑道:“不瞒官爷说,这幅画非为什么大家所作,而是五年前,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在小的茶舍中随性之笔,当时那小姑娘作完画后心情不错,就没留刻章和姓名,将这画赠给小的抵了茶钱。”

“……”八九岁的小姑娘?

靖王更惊了,瞳仁涌上滢光,更加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幅画来,难以置信这幅画竟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娃娃画的。

五年前,八九岁……

那而今不是应该是十三四岁大了?

那……也还是太小了。

靖王视线黏在画上,怎么都舍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