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但是他不能在这种问题上表现得太过善解人意,当然作过头了也不好。

小作怡情,大作伤身。夏宣明只表达了自己对她言而无信的抗议,留了那么一大块的生机,可以说把欲拒还迎把握得恰到好处了。

夏家住在四楼,从一楼到四楼一共四十个台阶,走得再慢,这么几步路还是很快就到了。

夏宣明走的匆忙,钥匙也没带,不过不要紧,他很淡定地从门外地毯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

反正家里这么穷,小偷都不屑于光顾。

他们来的正好,昨天晚上夏曦喝多了酒,宿醉至今未醒。

夏宣明没有留在家里收拾,一打开门,一股冲天酒气铺面而来。

家里除了酒味,还有颜料的味道,不要指望沉迷艺术的人能把周边环境料理的多整洁,小小的屋子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颜料,画具,散发着淡淡的油漆一样的臭味。

毕竟他们现在生活拮据,夏曦卖画的钱要承担两个人的生活费,根本买不起昂贵的画具和颜料。

就算知道这一幕可能是反派有意让自己看到的面对如此脏乱差的环境,陆玉还是不自觉皱了皱眉。

夏宣明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他是伤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陆玉的同学,她没有干看着,也卷起袖子帮忙整理凌乱的画具。

一个很大的画架下面趴着醉酒之后睡熟的男人,也就是夏宣明的父亲。

他七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露出那张中年老男人颓废的面容。

在夏曦眼里,儿子夏宣明很像抛弃了他们父子两个的女人,但在外人眼中,父子两个长得其实挺像的。

陆玉只看了一眼,就能够确定两个人的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