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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是镇南王气势太盛,顾家主不得不避其锐气。

其余人等皆观望不前,傅元瑶虽有些惊讶,但不得不说这让她自在许多。顾璿凑到她耳畔与她说话,他语气平淡,傅元瑶却大吃一惊,连脸色都绷不住了。

“谢运已经逃出天牢了。”

傅元瑶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小声的凑到顾璿耳边说,“那怎么办?能抓回来吗?”

顾璿今日戴的面具只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男人的嘴唇单薄,唇色略淡,嗓音也清淡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大概已经出城了,这件事你要保密哦。”

如今情况不适合封锁全城,因此顾璿只是及时派人封锁消息,以免造成百姓恐慌,同时派人追查,不过得到的线索很少,不利于追查。顾璿心里倒有一个猜想,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谢运只怕已经离开上京,往边境去了。

既然要保密,那干嘛要和她说啊?

傅元瑶差点儿翻了个白眼,顾璿点了点她的脑袋,“笨死你算了,当然是让你要小心些,不要让陌生人近身,多带侍卫,知道吗?”说是这么说,顾璿吸取上次教训,又从私营里调了人出来,而武功最高的顾大和顾二则派去保护傅元瑶的安慰。

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傅元瑶把条件反射冲到嘴边的反驳给吞下去了,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顾璿与傅元瑶周围倒有些清净,两人时不时交谈几句,氛围很是融洽。

顾兰淑本不想过来,她以前因为镇南王的遭遇而心生退怯,再不提有关镇南王的事件,当时世家子弟们都说她明智,毕竟一个将军成了瘸子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对了。

然而世事难料,谁能料到,还坐在轮椅上的镇南王竟然一把将谢运拉下马,端了东厂不说,还抓了不少敌国内奸,一时风头无两,威望更盛。

顾兰淑便更不想出现在镇南王面前了,可是她的父亲,也就是顾家主强烈要求,顾兰淑没办法,打算过来打个招呼就走。

“民女顾兰淑见过王爷,王妃。”

顾兰淑行礼,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礼服,绣满了各种艳丽张扬的花卉,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摆在地上铺散开来,十分好看。

镇南王也没为难她,顾兰淑起来后,一时不知要过来说什么,幸而她已经定亲的未婚夫,过来为她解了围,和镇南王聊了起来,顾兰淑不由得松了口气,与傅元瑶说说话。

顾兰淑曾经对镇南王还有些念想,但也经过那么长时间了,镇南王与王妃感情甚笃,她自己也有了好归宿,未婚夫与她门当户对,长相十分俊朗,更重要的是很疼她,万事都以她为先。

顾兰淑很满足了,她落落大方,与傅元瑶说起话来,熟料一聊起来,没了成见,两人聊起来十分投机,言笑晏晏,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让顾璿都为之侧目。

很快,宴会到了最重要的阶段。

顾家主说了一段话之后,很快就开始募集资金。当然也不能让在场勋贵空手而归,此次宴会是以拍卖的形式,每一个贵客都会带来一样名贵的东西,成交的金银则尽数交由圣上,派去救济灾难各地。

不用皇帝废一言一语,这些抠抠搜搜的世家勋贵们就主动把口袋里的银两往外掏,他暗地里不知和顾璿说了多少句这婚赐的好,搞的顾璿烦不胜烦,差点儿就欺君犯上。

这场宴会很快就到了尾声,本来大家都在观望,看出个多少银两比较好。但是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太猛了,两人合在一起总共出了上百万两——黄金,当时四周鸦雀无声,本来只想打着慈善的名号,随便出个几十万银两的在座各位,被镇南王那睥睨天下的目光一扫,小心肝颤啊颤的,颤巍巍的从自己口袋里往外掏银两。

最后本来就是冲着与镇南王和其王妃交好的人,连句话都没说上,反倒是要为作为幌子的慈善宴会,出了至少几十万两黄金,肉疼的连话都说的哆哆嗦嗦。

这次宴会最后统计有上千万两黄金,最后赢家皇帝那段时间整天都是笑眯眯的,有了这些银两,至少灾情没有那么严重,比几年前的干旱大幅度的减少百姓伤亡。

白天夏日炎炎,地板烫的都能烤鸡蛋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晚上床边不放一些冰根本就睡不着。

傅元瑶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整天唯一的念想就是让这场旱灾赶紧过去。

时间就在傅元瑶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流逝,八月上旬,傅元瑶因为担心谢运偷袭,在王府里待了快一个月,谢运都毫无声息。

这日,她心血来潮,想去护国寺为人祈福,顾璿正好无事,与她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