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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侧妃语气带着丝丝幽怨,像是看开了,又像是没看开。秦王年岁不大,再娶也在情理之中,陈侧妃侍奉多年,本来是有一丝希望的,但瞧她这口气,倒像是秦王连后院都不常去了。

顾宁舒还是笑了笑,陈侧妃收住话,道,“瞧我,你们去见王爷耽误不得,舒儿若是得空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顾宁舒道,“那我们先行一步。”

顾宁舒这次回来是感觉王府里安静了不少,其实也好,女人少了纷争就少了,女人一多,什么事儿都多,秦王这么做算是彻底杜绝了后院的纷争,若是再来一个……也不知要惹出怎样的乱子。

进了栖闲堂,顾宁舒捏了捏秦年年的小脸,“你呀你,说什么才好,非要那个时候哭,一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

秦御道,“估计是因为父王身上戾气重,小孩子不喜欢。”秦王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血气比秦御还重,这些年多是在书房里看看书,练字画画,杀伐气才轻些。

秦御把秦年年接过来,现在不似刚出生那会儿,在怀里待着就老实待着,被人抱着还要乱动,伸胳膊蹬腿,一会儿也不老实。

秦尾尾咿呀咿呀地叫着,伸着胳膊够人,顾宁舒叹了口气,顺便瞪了秦御一眼,把秦尾尾从奶嬷嬷怀里接过来,“你非抱年年做什么,不知道尾尾是个跟屁虫小尾巴,哥哥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秦御道,“今天年年哭尾尾就没哭,是不是?尾尾才不是小尾巴呢,尾尾是喜欢哥哥才跟着哥哥的。咱们也算是儿女双全,若是两个男孩儿,指不定怎么闹腾呢,房顶都给掀了。”

顾宁舒道,“秦御你真好意思说这种话,这俩小崽子又不是没掀过房顶。”

秦御低着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贴秦年年的额头,道,“也许你月时说他们掀房顶,他们就越掀房顶。”秦年年似乎是喜欢这种动作,伸出两只小手去抓秦御的头发,嘴张着咧着笑,笑地跟大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