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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年瓴几人只来得及哭喊一声“苍天无眼”,便已被禁卫军堵住嘴拖了下去。

这下殿内众人更是噤若寒蝉,梁祯转过身,面朝着祝云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对方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坦率跪了下去。

祝云瑄闭了闭眼睛,平复住过于跌宕的心绪,沉声下令:“遵皇考遗旨,著宗亲大臣持服守丧二十七日,自今日始,不可懈怠。”

“谨遵圣谕!”众人齐声应下。

诏谕传出宫外,百官跪拜新君,至此,尘埃落定。

夜色更深,白日喧嚣散去,入夜之后的灵堂之上只余祝云瑄一人,安静地跪在皇帝梓宫前,摇曳的黯淡烛光映着他无波无澜的面庞。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也知来的必定只有那一人。

梁祯行至祝云瑄身旁,跪坐下去,淡声道:“陛下在这里守了几日了?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难不成您想刚刚即位便先累垮了自己?”

祝云瑄的眸光闪了闪,沉默片刻,问他:“外头怎样了?”

“能怎么样,该抓的人抓了,该杀的人杀了。”

这一场即位风波已传得人尽皆知,即便祝云瑄顺利得到皇位,质疑声却绝不会少,光是张年瓴等人的下狱,就足够叫满朝文臣和天下读书人对他这个新皇心生疑虑,只是迫于梁祯手中权势,无人再敢出来说什么而已。

“张首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