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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音张了张嘴,看口型是个我靠。“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啊。”

难怪这些日子云晚词那么蔫。

“我觉得……”班宝镜让云清音解了衣服,她看了看云清音的肚子,伸手摸了一下,“有感觉吗?”

“你在摸我。”

“我的意思是痛吗?”

云清音摇头。

“我觉得,难产的可能不大。”班宝镜说,“你肚子挺小的,骨盆也不窄,孩子应该不大。”

“我觉得你在耍流氓。”云清音把衣服系好。

按照他所来国度的规矩,让他当着别的女人面宽衣解带这叫凌、辱,但按这里的规矩,算他占女孩便宜。

最后云清音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

荣宜特别尴尬的坐在一边,她本来想商议云清音生孩子时应该怎么办。正常人分娩时都会鬼哭狼嚎——她也嚎过。

一个男人鬼哭狼嚎这可不就人人都知道了,尤其李月丹就住在北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回长安。

但班宝镜很坦然,“你解开衣服。”

由于班宝镜过于坦然,荣宜就想自己要回避云清音可能会尴尬,就尴尬的留了下来。

云清音是真的瘦,身体线条优美但架不住肋骨分明,一眼望过去,视线先落在那隆起的肚子上,可能他原本就很瘦,即便肚子很小,感觉只有五六个月,根本不显怀,可上面还是有妊娠纹,看着像个小西瓜。

“世界上四种性别,男人,女人,皇帝,大夫。”班宝镜坦荡荡。

荣宜说,“男人,女人,荣宪,班宝镜。”

“你找打。”班宝镜捶了她头一下。

“蛋疼什么时候走?”荣宜问。

“蛋疼跟事精菜鸡互啄了一把,炸了个鱼塘。”班宝镜沉思,原本想说蛋疼炸厕所——这是她新学的,来自荣宓给她的几本闲书。后来意识到荣宜可能听不懂,“事精什么时候走,蛋疼才会走,事精心脏病又犯了,在床上躺尸,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她一拍脑袋,“啊,都忙忘了,我还得给蛋疼他娘做药。”

“蛋疼的娘怎么了?”

“脑子里的病。”班宝镜说,“那天我还跟蛋疼说你娘有了,我要照顾她的胎,我们正说着,就看你姨妈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吓死老子了。”

荣宜脸色变了,“她知道我娘有了?”

“额,是的?”

“她跟我娘有仇。”荣宜简要的交代了一下前情,“五王之乱的时候,玉玺被我姨妈偷出来了,我娘那时和我爹掰了,知道这事,还没出月子,就点兵冲过到公主府,把我姨妈关在家里审问,还用了刑,审到一半我姨妈早产。”

班宝镜不知道对此如何评价,“……你娘也是个壮士。”

没出月子也能提刀上马去对人上刑。

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