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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试试这个新口味。”沈节道,她依然端着盘子,“特别酸,又酸又难嚼,费牙。”

裴玉翡捶了她的狗头。

在京兆卫兵马即将入宫的一瞬,荣宪取下髻上玉梳,掰开上面金扣,玉梳化为两截,她将其中一截交由周善见,派他过去将京兆卫全部缴械。另一截依然插、回髻中。

她时间算的有点问题,因为淮州的事耽搁了几天,紧赶慢赶踩着点回了京,和郑雍容碰头。

郑雍容说是今天,因为小皇帝找借口打发她去滨海,又用禁卫把顾太后“请”去了别苑。

倒是准,果然是今天。

荣宪先回府换下骑装,沐浴更衣,侍女替她挽发。她本想穿那件黑色曲裾,但突然看见自己那身明黄色曲裾,“这件。”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换了一袭明黄色金线绣牡丹的三绕曲裾,深紫色腰封,外罩透明薄纱大袖袍,头戴当年萧珞送的梅花花冠,髻间玉梳并红宝步摇,这才带新练出来两千神机营部曲入宫。

一路杀了过去,直到紫宸宫。

侍卫拉开殿门。

荣宪踏入殿中,朗声,“陛下为何造反……”

她懵了。

郑雍容也愣了,手上本已扣三根黑羽箭,箭在弦上,硬是按了下来。

临阳王并三百王府卫兵站在丹陛之下,持刀指向楚映水。

楚映水:“冠珠?”随后才看向荣宪,脱口一个字,“姐?”

“给我拿下!”荣宪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指向信阳王,“放肆。”

信阳王千算万算没想到荣宪居然在这时会在京中。

“给我上!”信阳王想到事已至此,搏一把。

话音未落时,他所有的卫兵当场毙命,一个不留。

“圣人想给他留个全尸吗?”荣宪问。

楚映水在咳,讲不话。

“给王爷个体面。”荣宪就替皇帝做了决定,赐信阳王三尺白绫。

楚映水咳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才勉强说,“信阳王借接风宴为名,扣了京中勋贵的夫人和孩子。”

“我知道了。”荣宪道,她扬起了个笑脸,“善后吧。”她扬声吩咐,同时横了郑雍容一眼。

郑雍容走过去,编了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心道他娘的。

楚映水跟荣宪断断续续交代了几句前情,包括原本王谨答应帮忙,不料王诚死了,昭训和昭平两个公主弄死了雍侯,这事又玩脱了。

末了苦笑,“还是拖累你了。”

荣宪冷着脸,半晌后说,“你是皇帝,君要臣死,臣子若想抗旨不遵,便只能反,你要谁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从那句脱口而出的姐,猜到顾后已经和楚映水说明了自己身份,“我是你姐姐。”她看着皇帝,“这世上,只有我会无条件的帮你,因为我们是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