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不高兴地哦了一声。
她不高兴很正常,但表现这么明显就不正常了。
昨夜哭的那一场像是打开了她情绪的阀门,平时不外露的也一一表现出来。她或许没意识到,或许意识到了,决定选择放任。
这种行为叫作吃醋,柏奚浅浅地了解一些。
裴宴卿挑了一下眉梢,感到十分新奇。
到了目的地后,裴宴卿决定做个实验。
节目组本来给她们安排了活动,因为柏奚身体欠佳,从拐杖直接换到坐轮椅,时间又紧张,干脆临时取消,只让她们逛一逛街市,明天白天再做游戏。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有着各色民族服装,与平时见惯的风景大为不同。
小镇有些商业化了,但在节目组的经费下,两人得到了相对安静的环境,裴宴卿推着柏奚的轮椅在石板路,左右张望看看饰品和衣装。
本地旅游业发达,留下的年轻人也多,裴宴卿的脸老少皆宜,老奶奶就算了,她们俩走在路上,隔壁铺子突然冲出来一个女生,往裴宴卿手里塞了条当地特色的手工扎染丝巾。
在看到柏奚的脸瞬间黑下来以后,裴宴卿把出口的拒绝改成了“谢谢”,还温柔地对女生笑了笑。
那女孩年纪估摸也就二十来岁,穿本地服装,戴银饰,虽不是天香国色,却小家碧玉,别有民族风情。
女孩激动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地扭了扭,掏出手机想和裴宴卿合照。
裴宴卿说在录节目不可以,但是又一次谢谢了她的礼物。
光这样就算了,女孩看见轮椅里坐着的柏奚,脱口而出道:“你带前妻上节目啊?”
前妻本人:“……”
她有口无心,裴宴卿心里也不太舒服,刚想解释没离,只见柏奚从衣服的带拉链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结婚证,啪一声展开在对方眼前,嗖一声合上。
女孩:“……”
裴宴卿:“……”心花怒放!
女孩道完歉后迅速跑回了店铺,随后有节目组的人付了丝巾钱,当然这件事柏奚不知道。
柏奚默默把结婚证收好,轻轻拍了拍口袋,木着脸看前面不远的转角楼。
裴宴卿走在她身后,将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艰难地压下去。
她隔着风衣摸到自己贴身内侧放着的红本本,也不着痕迹地按了按,故作诧异地问柏奚:“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柏奚还在生气,说:“没地方放。”
裴宴卿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她自己拱的火,这会儿也不好再要求她。
柏奚这天下午简直吃醋吃疯了。
吃小镇向裴宴卿示好的路人的醋,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上来给裴宴卿补妆的工作人员都得到了她无差别的一记眼刀。
工作人员:“……”比窦娥还冤!
观众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