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闭了闭眼,声音散在空气里。
“把摄像头关了。”
总控室的制片人:“……”
柏奚身上的温度更高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裴宴卿,脸颊胡乱蹭着裴宴卿的颈窝。
裴宴卿撑在柏奚上方:“我数一个数,一。”
摄像头的红点彻底消失。
-我超,又切镜头!!!
-是不是do了是不是do了
-竟然是裴1我滴天,大反转
-啊啊啊啊啊啊我吃得太好了
-我的cp在节目里do了!鲨了我给她们助兴!
-心想事成,裴姐爆炒小柏!!!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裴宴卿正把柏奚两只手腕交叠,压在头顶,柏奚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裴宴卿气喘吁吁,咬牙对她道了声:“有人来了!”
柏奚茫然睁开水汽弥漫的眼,听话地不再挣扎。
外面的人又敲了两下,工作人员道:“裴总,小柏?”
裴宴卿匆忙拉好被柏奚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两手拢了拢墨青长发,镇定地打开了房门。
但她没来得及整理的皱巴巴衬衣下摆,和布满绯色的脸,实在说不上清白。
工作人员神情微妙。
裴宴卿自动忽略对方的表情,道:“医生呢?”
随行的女医生从工作人员身后走出来,给柏奚量完体温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
裴宴卿读出额温枪上的数字:“376c。”
果然是发烧了。
从刚刚柏奚不正常的表现来看,裴宴卿就确定她发烧了。在一起的第二年春天,柏奚从剧组杀青回来,换季发烧,在卧室睡了一下午,裴宴卿下班回家,给她煮了粥,回房叫醒她。
生病的人脆弱,也诚实。刚好她们两个月没见,柏奚就像今天一样缠着她死活不放。
粥从八点放到十一点,身体里的水分被榨干,出了好几身汗的柏奚,终于浑浑噩噩恢复了几分清醒。
裴宴卿躺在她身边累得睡着了,又被她推醒。
柏奚急道:“你别跟我睡一起,会把感冒传给你的。”
裴宴卿示意她低头。
柏奚看见密密的红点,到处都是。
柏奚回忆起之前意乱情迷的片段,脸腾地红了。
裴宴卿累得打哈欠,把被子重新给她盖上,道:“要传染早传了,让我睡会儿。”
柏奚不顾腰肢酸软,强行把她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