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见她发现,一步步走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坐在了提前为她预留的位置上,香风侵入鼻翼。
她抱住裴宴卿,便要朝她吻下去。
裴宴卿向后退了退避开,警惕地盯着她道:“干吗?”
柏奚讪讪,说:“我想亲你。”
“你想亲哪儿?”
柏奚目光往下,落在她精致的锁骨。
裴宴卿是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形容或许有些单薄,但是在柏奚心目中,这个字包含了所有。
从前她只是觉得裴宴卿漂亮,惊艳,像欣赏一幅绝世名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今裴宴卿在她眼中,是她喜欢的人,因为这份喜欢,她的眉眼、肌肤,每一寸细节,都对她产生无穷的吸引力。
她没办法用华丽的言语来比喻,只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她渴望她的一切,无关绮念,也无比渴望与她肌肤相亲,虔诚地亲吻她的全部。
像凡人祈求神明垂怜的爱意。
但裴宴卿凡胎俗子一个,住在月宫却与一心与误闯的玉兔惺惺相惜,长相厮守,目下满眼的红尘。
裴宴卿捂着自己的领口,活像被逼迫的良家妇女,道:“你再来我不客气了,我叫了啊。”
这栋别墅最近的邻居都在百米开外,她真叫起来就是肆无忌惮了。
柏奚不想辛苦她演戏,低声道:“看剧本吧,明天还要开工。”
两人各自占据半张床,心无旁骛地钻研第二天的戏。
睡前裴宴卿自然地钻进柏奚怀里,柏奚身子僵硬了片刻,以为她要来睡前甜点,悬着心好一会儿,听见女人平稳的呼吸声。
柏奚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她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交情没到那份上的施若鱼上一段恋情还在中学,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网上的教学视频也不一定靠谱,都有夸张的成分。
最重要的是裴宴卿身为一流演员,演技逼真得她分不清有几分真,几分假。在浴室她腿软得站不住靠在墙壁,柏奚半蹲抚上她的膝盖,她差点跪下来,应当是真的,柏奚刚转过这个念头,便打上了问号,真不是演的?
自己到底进步没有?
柏奚愁肠百转,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
……
两人的新住处到片场的路程和原来从酒店到片场差不多,两人的关系在剧组从公开的秘密变成了公开。
宾馆房间取消,第一个通知的就是生活制片,没过几个小时,裴柏二人出去同居的消息在片场不胫而走,来往的场务见两人并肩而来,纷纷问好。
“裴老师早,柏老师早安。”
“早。”裴宴卿牵着柏奚的手,含笑颔首,“都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谢谢裴老师关心。”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道声音,“裴总什么时候请吃喜糖?”
裴宴卿循声望去却没看到人影,她捏了捏柏奚的手,笑道:“这得问你们柏老师,我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