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聂踏孤会亲自上门来杀我。”
“要杀你这区区小辈,还轮不到让我二哥出手。”
郑听雪放松靠在床上,丝毫没有生命被威胁至眼前的紧张感。他甚至慢悠悠地突然换了个话题:“这里是沈湛从前住的地方?”
聂冬闻皱眉,提防着他突然耍什么花招——尽管郑听雪的腿已经不能动弹,手也拿不起剑——但他依旧莫名警惕,“怎么?”
“有点破。”郑听雪环顾四周,“他不是聂踏孤唯一的儿子吗?怎么丢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住着。”
“他,呵,不过是个没死成的药坯子罢了。”聂冬闻冷笑,“聂家枝繁叶茂,后代绵延不断,不缺他这一个。”
那一瞬间郑听雪的目光扫向聂冬闻,其中陡然生出的冰冷寒意刺得聂冬闻竟是下意识抖出一个寒战。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并为自己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震慑到而感到耻辱愤怒。他当即抽出腰间长刀,刷然抵在郑听雪的脖子上,“你那是什么眼神?”
郑听雪被刀尖抵住咽喉,不动声色道,“也就是说,聂家只有他一个人被种了蛊。”
“你知道他被种了蛊?你如何得知?!”聂冬闻的刀又前进一寸,“果然,你是故意被他带到这里的,否则以你的武功,他根本不可能将你伤成这样。说,你有何目的!”
郑听雪微微朝后靠,让刀锋不至于割裂自己的皮肤,“我的目的,和你们当初把沈湛派去江北时的目的也差不多。”
“狂妄的小子,真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