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过来的意思,今夜大概可能又是一场生死关头的逃亡。

“这药是用来治疗?”米路狐疑的探近询问。

泠冉将针管放置一旁说:“与其说治疗,我更喜欢用防御来形容。”

房间的灯被调低了不少,泠冉伸手轻握住米路垂落的右手,两人就这般休闲的躺下。

米路侧头看着泠冉侧脸,随时防备突变情况。

“你很害怕么?”泠冉弯着眼眉看向米路,指腹轻戳了戳米路掌心取笑道:“连掌心都出汗了。”

“我当然害怕。”

泠冉探近了些,手臂揽住米路,附在耳畔却又不出声。

这动作很亲昵,甚至让米路很意外,那浴袍宽松的很,眼睛都不敢乱看,整个人更不敢乱动。

“你睡着了吗?”许久米路才低声询问。

没有得到回应,连同那揽住的手臂力道也不曾减弱。

可那温凉的指腹却正轻揉米路的耳垂,米路侧头出声:“你梦里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泠冉睁开眼睛凝视着米路说:“我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米路迟疑地询问。

“血,我看见很多血。”泠冉轻眨些眼眸,可情绪明显低了不少,连同轻抚米路侧脸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已经过去整整十年,我想那个人应该在十年前就死了。”

米路伸手握住那温凉打颤的手,那眼眸紧紧闭上,就像是不愿面对残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