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亲情,谁敢轻忽。
这不,耳光辣火火刮过来了,没打到脸,但心口刺痛,一阵痛过一阵。
程充和从没觉得顾之桥那么雷厉风行过,平常嘴上说要走,磨磨蹭蹭又半天。今天倒好,说完先走拎着袋子即刻就走,她连一句有事都来不及讲。
走出两步又回来给她把门关好。什么意思?好好待在里面别出来?
门外是钱今的惊讶声。
“咦,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不像你啊,平时不到非走不可绝对不走。今天怎么回事?”
顾之桥的回答含含糊糊,不复平日清亮,程充和在办公室里竟听不清楚。
“喂喂喂,你该不是哭了吧。”
程充和一下子立起来。
“哭你妹哭,我又不是孟姜女。昨晚没睡好,办公室空气太干,我过敏,所以就走了。拜拜不送用。”
“没睡好跟过敏有什么关系,我们办公室湿度挺高的……喂,喂,神经。”
捏紧手里的酱红色小纸袋,程充和颓然坐下,脑海中出现顾之桥怆然逃离的画面。
小纸袋里有一只方盒子,盒子里是一根项链加狗牌吊坠,昨天借去洗手间的名义买来的。刚才说完话她就想给顾之桥,可是那人就这样走了。
程充和叹气。
晚上程充和坐在床上搂着马克吐温发呆,手机总算响了一下。
顾之桥:【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比没消息进来更让她难过。
回复的话写了删,删了写,气叹了十几回,断断续续的话却不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