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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钱今的注视,马克吐温睁开眼看看她又阖上。

钱今觉得滑稽又生气。

开车最忌瞌睡,菠萝姐丢几粒薄荷糖到嘴里,问钱今:“你生什么气?”

“外来的狗抢了老板的关注。”

菠萝姐看一眼后视镜。“那次之后,程姐什么时候能在车里睡那么踏实。最近搬来搬去,应该很累吧。”

菠萝姐和钱今一样,在程充和公司工作多年。安德烈意外身亡后,她们见过程充和悲伤过度的一面,食不下咽,寝难安眠,双目空洞无光,经过一年多近两年的调整,能恢复到现在能吃能睡能笑的样子,两人已觉安慰。

汽车从高速下来,经过一段公路,时常有当地人无视车辆胡乱穿行,菠萝姐降低车速,不防有农人从一旁的农田里窜出来。一脚刹车踩下去,后座的人同时震动一下,程充和只觉得温热的触感掠过自己的眼角,抬头见到同样错愕的一张脸,近在咫尺。

马克吐温生气地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灰尘,就在刚才那个刹车的瞬间,它掉了下去。

异样的感觉不过一瞬,程充和坐直身体,问:“没事吧?”

回答她的是钱今,“没事,有人不要命,乱穿马路,这种人撞死也活该,不要给我们撞到就行。”说完,她才去察看后座的人和狗,“马克吐温呢?”

马克吐温把脑袋伸过去,钱今忙笑着撸撸它的大头。